“你说。”沈知珩立刻道。
这迫不及待的样子,一看就很怕娶她。贺嫣啧了一声:“等着。”
说完,便急匆匆跑回屋里,拿了什么东西后招呼沈知珩去院中石桌前坐下。
“当着我的面,把护手油擦了。”贺嫣拿出蛤蜊式样的盒子。
沈知珩脸色顿时有些冷。
“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擦?”贺嫣反问。
沈知珩:“贺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
“但什么但,”贺嫣打断他,“这不是好意,是你做错事要付出的代价。”
沈知珩不说话了。
贺嫣也不逼迫他,只是靠着石桌盯着他看。
沈知珩脸色越来越凝重,肩膀也隐隐僵硬,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嫣强迫他卖身了。
许久,他到底面无表情地将手套摘了,一双手彻底暴露在月光下。
贺嫣叫他涂护手油也只是一时兴起,可真当看到他的手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才短短几日,手上的裂伤更严重了,伤口深处的肉泛着白,连血丝都没有,十指骨节突出、指腹发皱,右手小指上还有严重的冻伤,一眼看去简直惨不忍睹。
大约是贺嫣嫌弃的眼神太明显,沈知珩冷着脸便要戴上手套,贺嫣连忙制止:“别啊,你答应我要擦油的!”
说完,又想到什么,“不对,现在只是擦油是不够的。”
她看了沈知珩一眼,又跑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