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君一愣,难以置信问:“你如何知晓?我听梵音说,这阵子你一直在后山汤泉……”
继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面色一变,惊道:“长渊,你老实告诉我,你体内那道劫咒,究竟已经发展到了何等地步。”
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但凡涉及魔界,如何能瞒得过这人。
长渊未答他这问题,借着莲袖遮掩饮完一盏茶,搁下茶碗,语调散漫如故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怎么,难不成堂堂南山君还会畏惧那些已经入土两回的魔物么?”
“你以为我是担心我自己么?我是担心你。你如今这情况……”
南山君叹息一声:“人非草木,神亦非草木,你已经,为三界做得够多了。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能自私一些,没有长那颗剑心。”
长渊语气平静:“除魔卫道,是本君与生俱来的使命,有什么多不多的。本君以剑问世,亦将以剑羽化,这是本君身为战神的宿命。”
“你这人啊。”南山君无奈:“真是无情到极致,也让人,唉。”
长渊没理会他这番长吁短叹,问:“这回来的是谁?”
南山君拿起信封,将里面的信函取出,递过去,道:“你自己看吧。”
信乃怀璧亲手书写。
长渊展开览完,拧眉:“付秋?”
这个太过久远的名字,甚至让他恍惚了下。
“是啊,我也很意外,当年他不是被你一剑枭首,魂飞魄散了么?没想到,竟然借着北海水君叶子秋的身体逃出生天,藏匿在北海水君府这么多年。”
长渊捏着信,许久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南山君道:“对了,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