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的风光。

一些画面浮上来。

就是这双手，……、引火，一把扯崩他的扣子，而后，可以一手提着他、分担他的体重，另一只手……，将他抛上一浪一浪的高峰。

那些话如果出口，经鸿大概会说“周总还是找别人吧。”

周昶发现洗手间的另面墙上还挂着纸抽，他粗暴地抽了两张，擦干净手，团作一团扔进垃圾桶。

…………

等烘手机停了，狭小的空间重归寂静，经鸿淡淡地问周昶：“看什么呢？”

经鸿自然也感觉到了周昶的目光。他本想视而不见，但仅仅两三秒后，他便决定把那一晚的事儿再一次说明白、揭过去。

目光碰撞了两三秒，周昶收回视线，走到另一个洗手台前，拧开龙头，冰凉的水哗啦一声。

他抖抖双手，掸落水珠，而后走到一边墙上挂着的烘手机前，掌心向上，烘手机立即送出温温暖暖的阵风。

经鸿拉开车门，迈上了车。

他叹了口气，在车里闭上眼睛。

“……”经鸿内心颤了一下，他将手腕一抽，说，“周总，自重。”

他们还是泛海、清辉的掌舵者。

这样明明最好，可周昶却心里一沉，他凉笑一声：“经总倒是潇潇洒洒。了不起的人生态度。”

看着看着，周昶眼光一落，被经鸿衣领里的一块吻痕吸引了去。

于是周昶两手抄在裤袋里，不说话。

经鸿见周昶一时语塞，知道这事已经了了，于是转身往门口走。

几十秒后，周昶也过来了。

周昶被这样一激，来不及思考，本能般地上前两步，一把捏住经鸿的手腕，脱口而出他的名字：“经鸿。”

周昶目光滑上来，揶揄道：“你猜？”

周昶目光先是落在经鸿英俊的侧脸上。经鸿皮肤白皙，而且薄，眼尾下面那片皮肤带一点红，冲淡了他瞳孔处的凉薄感。

在车上，他想如往常一般开开会、看看资料、回回邮件，可心里头却乱了不少。

他惹不起周昶，但周昶也惹不起他。

“……”经鸿离开，一边走，一边将洗手间的隔间门一扇一扇全推开了，确定这里没别的人。

是啊，他想怎么样？

经鸿在洗手台镜子前面洗手的时候，依稀听见某个隔间的门开了一下，他透过镜子望了一眼，与周昶的一双眼睛在镜子里撞了个正着。

经鸿余光可以看见周昶洗手的动作。周昶的手说不上优雅贵气，而是充满力量感。很大，手掌宽厚，手指很长而且略粗，关节处骨节分明。

继续吗？他也知道不合适。

而此时，这双手又干干净净的。

他站在一边，等着经鸿。这洗手间的烘手机一共只有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