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还是不听,执意去瞧瞧。
杜若尘道:“妹妹没见过这等热闹,就让她去瞧一眼吧,反正刺客已经被抓住了,咱们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
“还是二哥哥好。”杜若宁笑起来,杏眼弯弯的,拉着杜若尘的袖子就走。
杜若飞无奈,只好命贺之舟带着侍卫开道,随行保护。
杜若宁顺利走到近前,第一眼便看到那顶极尽奢华的轿子上插着几支羽箭,翠绿锦缎绣粉红芍药的帘子也被利刃划成了碎片,使得坐在轿子里的江潋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
那轿子不知是什么木材所造,箭尖只能扎入一半,根本伤不到里面的人。
江潋头戴乌纱描金帽,身穿红色绣金蟒袍,怀里居然搂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幼犬,修长白皙的手温柔轻抚着幼犬的背毛,眼神却冷得彻骨,仿佛看一眼就能把人冻住。
幼犬乖顺地窝在主人怀里,乌黑的眼睛紧盯着一个五花大绑跪在轿前的男人,仿佛在看一块很美味的肉。
离轿子稍远点的地方,躺着几具尸体,鲜血流了一地。
“说吧,谁派你来的?”江潋缓缓开口,语气冷得像冰碴子。
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中数刀,却没有丝毫怯意,朗声道:“没有人派我来,是我等自愿替天行道,来取你这阉贼的狗命!”
“呵!”江潋发出一声轻蔑的笑,轻抚着幼犬幽幽道,“咱家的狗可比你这贱民金贵多了,想要它的命,你还不配!”
跪在地上的男人瞪大眼睛,一口鲜血喷出来。
“好脏,我们雪儿可看不得这个。”江潋嫌恶皱眉,伸手捂住幼犬的眼睛,不让它看到男人吐出的血。
“小姐,那不是一只黑狗吗,为什么要叫雪儿?”茴香一脸懵懂地问。
杜若宁听到江潋曲解“狗命”的时候就忍不住想笑,被茴香这么一问,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