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也没打算要他回答,掀开车帘下了车:“走吧,我听说督公府里什么样的狗都有,我现在就去挑一只。”
望春:“……”
这位小姐怎么感觉好无赖的样子?
杜若宁对望春的反应视若无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径直往府里走去。
府门口站着两个门卫,见杜若宁走近,架起长矛将她拦住:“何人擅闯督公府?”
因着江潋的恶名,督公府门前的大街空无一人,民众宁愿绕远路,都不愿从督公府门前走,像这样横冲直撞往里闯的还是头一个。
两个门卫精神振奋,感觉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句练了很久的呵斥也终于有机会喊出来。
“我是春公公的客人。”杜若宁说道,回头冲望春招手笑,“春公公,快来呀!”
望春还没从她上一句话里缓过来,又被这句弄得欲哭无泪。
对一个无根之人说这么容易被误解的话,不是明摆着扎人家的心吗?
想他春公公明明是除了干爹之外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二魔头,怎么在这小丫头面前,就莫名其妙地硬气不起来呢?
有心想板起脸吓唬她几句,偏偏干爹对这位小姐的态度暧昧不明,搞得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次就因为在灯市上说了几句宋悯和若宁小姐的闲话,他那喜怒无常的干爹就罚他去守了一个月城门。
这回要是不让若宁小姐进门,不知道会不会再加罚两个月。
可万一让进了罚得更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