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韩效古这回能丢脸丢到什么份上。
祭祀仪式十分隆重,师生官员穿着代表各自身份的服饰,在庙前肃穆而立,吉时一到,礼乐齐鸣,鼓号震天,在主祭人的带领下,所有人都随着乐声踏歌,起舞,祝诵,行礼。
整个祭祀过程大约用了一个时辰,仪式结束后,所有人都累出一身汗,接下来要参加五礼比赛的学生先行去换礼服,其余人则一同前往赛场入座。
赛场是南山书院专用的场地,今年有了东厂的协助,布置得比往年更妥帖,更井然有序。
场地四周插满了彩旗,东厂诸人在各处把守站岗,检查入场人员,因怕人手不够,江潋还把锦衣卫的人也调了一部分过来。
他如今奉圣命监管着锦衣卫,就连锦衣卫指挥使也要听他指挥,好在指挥使沈决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两人相处还算和睦。
眼下两人就并肩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看着换上了黑色礼袍的女学生们鱼贯而入。
五礼分为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为示庄重,行礼时须穿黑袍,随着乐曲的变换做出不同的动作。
女孩子家本来生得柔美白皙,换上统一的黑袍之后,有种肃穆又惊艳的美感。
沈决看了一会儿,指着正中间身姿挺拔步履从容的女孩子问道:“那位便是最近名动京城的若宁小姐吧?”
“应该是吧。”江潋瞥了一眼,漠然转开视线,生怕杜若宁发现自己在看她,然后弯着她那双圆杏眼叫“督公大人”。
不是他想得多,是那丫头真敢。
她就是那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又厚脸皮的女孩子。
她的脸皮怕是比城墙拐角还厚。
“什么叫应该是吧,你们不是很熟吗?”沈决奇怪道。
“别瞎说,我们不熟。”江潋冷着脸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