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为了击鼓的事。”杜若宁道,“沈大人肯定是误会我比赛作弊害你输了银子,但我并没有作弊。”
“……”
沈决没想到她一下子就猜中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马车。
江潋就在马车里隔着帘子缝往外看,被他回头的动作气得骂了一句“蠢货”。
他这一回头,不明摆告诉人家车里还有同伴吗?
果然,贺之舟也跟着看过来。
江潋忙将帘子放下,就听沈决又道:“你骗人,你昨天明明击得很好,你那天就是故意输的,我怀疑你和赌坊有勾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带回北镇抚司去。”
“天呐,这可怎么办?”茴香吓得一把抱住杜若宁,“小姐,北镇抚司的诏狱和东厂一样恐怖,进去了就别想囫囵个出来,他不会真把咱们带走吧?”
“他敢。”杜若宁道,“你们在车上坐着不要动,我去和他讲讲道理。”
说着将茴香藿香衣襟上别的帕子扯下来,让她们分别把自己的两只手都包上,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沈大人。”她踩着地上的积雪走到沈决面前,道了个万福,而后仰着一张小脸委屈道,“沈大人,我没有骗你,我昨天击的鼓,是比赛之后苦练而成的。”
“我信你个鬼。”沈决冷笑,“比赛之前你不学,比赛都结束了,你为何还要苦练?”
“是真的。”杜若宁无比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本来我只是想参与一下,没想到居然害沈大人输了那么多银子,那天在临仙阁看到大人因输了银子而伤心买醉,我心中十分愧疚,所以才下决心要把鼓技练好的。”
沈决:“……”
为了他苦练鼓技,这话听着怎么一点都不真实?
真拿他当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