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合上眼睛,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好啊,咱家也有点困了。”江潋嘴上答应着,却不起身,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首辅大人这里又干净又暖和,不如咱家在这里睡一觉再走吧,能和首辅大人抵足而眠,也是难得的机会。”
“……”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宋悯感到一阵恶寒,顾不上心口的刺痛,连连摆手道:“对不住了江大人,我实在不习惯和男人抵足而眠。”
“咱家又不是男人。”江潋说道,唇角绽放一个妖艳的笑。
不是男人更恶心好不好,谁愿意跟一个太监同榻而眠。
管家和长河对视一眼,这人大半夜的闯进来,磨磨唧唧又不肯走,难道就是想和大人一起睡觉?
呕!
宋悯也差点吐出来,一口气呛在嗓子眼,紧接着便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管家和长河吓坏了,一个给他拍背,一个给他喂水,手忙脚乱好半天,宋悯的咳嗽才渐渐止住,胸口的伤却因此崩开,鲜血将胸前染红了一大片。
“督公大人,您请回吧,我家大人真的撑不住了。”管家又气又急,当场和他翻了脸。
这时,门外“叮叮”两声轻响,像是有人在用手指弹击刀背,江潋的眉眼立刻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咱家就不打扰了。”他撑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身,顿了下又说道,“听闻若宁小姐在贵府做客,国公夫人托咱家把她捎回去,还请首辅大人行个方便。”
宋悯大惊,连咳带喘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江潋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笑意,叫上望春,转身大步而去。
宋悯怔怔一刻,突然大叫:“快,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