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为谁培养,那都是以后的事,眼下要怎么办?
眼看着杜家那个傻子要把事情闹大,这个场若是收不好,大家谁也别想再有以后。
科举舞弊是重罪,轻则削官发配,重则立即斩首,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全身而退。
“你来告诉孤,万一事情败露,孤还有何脸面面对父皇和朝臣,孤在民众中还有何声望可言?”太子恨恨道,“你们一个个,哪里是在辅佐孤,分明是要把孤往死路上逼呀!”
“臣不敢,臣不敢。”王宽跪地叩首不止。
“你不敢,但你却做了。”太子不想听他再嚎,抬腿又是一脚,“去把陆朝宗给孤叫来!”
王宽大惊,甚至忘了疼。
太子人前人后都是称陆尚书为舅舅,如此提名道姓地叫陆朝宗,却是破天荒头一回,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他们甥舅两个,可千万别因为此事生了嫌隙,不然这些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王宽忧心忡忡,正要爬起来去找陆尚书,身穿紫色官服,面相威严的陆尚书便迈步走了进来。
“殿下找陆朝宗何事?”
大殿里气氛为之一凝,太子的怒容也收敛了几分。
“舅舅。”他心虚地喊了一声。
“呵!”陆尚书冷笑,“太子只管叫臣的名字,臣听着很是悦耳呢!”
太子的气势顿时削弱:“舅舅,我只是一时气极,口不择言。”
“不过几个黄口小儿,也值得你堂堂储君如此惊慌?”陆尚书哼了声,“臣已经派人去抓闹事的学生下狱,有敢抵抗者,当场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