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第一眼,便看到江潋面色苍白地靠坐在床头,正就着望春的手喝水。
望秋望冬和景先生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脸喜悦。
听到动静,大家都向门口看过去。
见是杜若宁进来,望春望秋望冬同时开口叫了声:“干娘。”
江潋刚抬起头,被这声干娘惊得一口水喷出来,喷了望春一脸一身,自个也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你们,你们叫她什么?”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红透了。
望春忙放下水杯,顾不上自己一身的水,先拿帕子先给他擦干净:“干爹,您别急,我们是在叫干娘。”
江潋大口喘息,有气无力地问:“谁允许你们这样叫的?”
“我呀!”杜若宁笑着走到床前,把望春拉起来,让他去洗脸,自己在椅子上坐下,笑眼弯弯地与江潋对视,“是我让他们这么叫的,督公大人有意见?”
不等江潋说话,她又接着补了一句:“有意见也得忍着,你的命可是我历尽千难万险救回来的,就算没有皇上赐婚,你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
江潋:“……”
什么意思,他的命难道不是景先生救的吗,和烦人精有什么关系?
原来睡梦中听到的那一声声干娘就是春夏秋冬在叫她,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要当干娘,她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江潋满腹疑惑,又有点嫌弃,正要质问杜若宁,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发现上面有紫色的掐痕,眉头深深蹙起。
“脖子怎么了?”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啊?”杜若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下,感觉有些隐隐作痛,才想起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