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也像高门大户里的夫妻一样相敬如宾,循规蹈矩,那才叫一个无聊。
春公公很满意干爹干娘现在的状态,看着两人你捏我,我喂你,脸上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
“傻笑什么,还不快去睡觉。”江潋一个蜜饯砸过去,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望春伸手接住蜜饯,心下郁闷不已。
都瞧瞧,什么叫卸磨杀驴,什么叫过河拆桥,什么叫鸟尽弓藏,什么叫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
就是干爹这样的。
赔着笑脸出了房间,春公公气得把手中蜜饯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下次就算干爹被若宁小姐鞭挞杖责钉竹签,他也不管了!
哼!
可惜,他的郁闷无人理会,房里甚至传来了欢声笑语,使得他更加闷上加闷。
杜若宁和江潋笑闹了一阵子,逐渐把话题转到正事上。
“我的病已经没有大碍,明日便可起程,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生病可不是小事,天大的事情都需要健康的身体做基石。”江潋道,“左右不差这一两天,明日一早请大夫诊断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再耽误下去我表姐就走远了。”杜若宁道,“我们说好要结伴而行,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小船上,这样不太好。”
“那我呢?”江潋抗议道,“我堂堂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事务缠身,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你下江南,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船上就好了?”
“……”杜若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好你自己找乐子呀,方才那个叫你小哥哥的,带着路上解闷不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叫望春去把人找回来。”江潋作势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