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娘的泪顿时如大雨倾盆而下:“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张郎,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不对。”江潋十分无情地说道,“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若宁一人,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杜若宁悄悄推了他一下,“你怎么回事,跟一个糊涂人争什么?”
“兴许气一下就好了呢!”江潋道,“一直这样顺着她也不是个事,我可没义务陪她做戏。”
两人这边说着话,殷九娘哭得更凶了:“张郎,你好狠的心,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去死好了。”
“去吧!”江潋指指门外,“外面就是河,你去跳吧!”
殷九娘肝肠寸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张郎竟是如此绝情,一时间气急攻心,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九娘!”杜若宁忙跑过去接住她,对江潋气道,“看你干的好事,现在好了,人都被你气死了。”
边抱怨边去给殷九娘掐人中,揉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殷九娘才长叹一声醒了过来,转着眼珠子将两人一通打量,突然娇媚一笑,起身向江潋扑过去:“公子,你可好长时间没来了,今儿个想玩点什么呀,人家最近新学了几招,就等着你来切磋切磋呢!”
“哈哈哈哈……”杜若宁哈哈大笑,“这还不如张郎呢!”
江潋气得脸都绿了。
从这天起,殷九娘算是彻底忘记了张郎这个人,却又把江潋当成了自己的恩客,见到他便要和他切磋新学的花招,江潋稍微跑得慢一些,那些花招的名称就会像魔咒一样往他耳朵里钻。
听得多了,他不免暗自琢磨,那些都是干什么的。
琢磨来琢磨去,百思不得其解,决定等以后见了沈决再好好问问他。
至于这个殷九娘,她不是说到了扬州她就会下船吗,且容她再蹦跶几天好了。
打算得挺好,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殷九娘却一直处于糊涂状态,再也没有清醒过,以至于船到了扬州之后,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把她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