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道长见他过来,迎上前道:“陛下来得好巧,贫道正有事要和陛下说。”
嘉和帝观他神情凝重,不禁有些心慌。
两人进了内室,虚空道长连一点铺垫都没有,急匆匆道:
“贫道昨晚夜观天象,东南方有阴气笼罩,遮星避月,十分诡异,贫道没敢声张,于今日正午时分又卜了一卦,卦象上也显示出东南方有不祥之兆,至于具体是什么兆头,以贫道的修为尚不能完全堪破天机,陛下不若请钦天监的大人们也推算观测一番,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嘉和帝听得心惊肉跳,不敢信又不敢不信,再结合江潋和宋悯的两封信,顿时有点坐不住,忙忙地回了御书房,让人去传钦天监监正来见。
监正听说是虚空道长算出的凶兆,内心里其实是不信的,在他看来,这个道长除了蛊惑皇上服食自己儿子的血肉,别的狗屁本事没有。
但是皇上非要信,他也没办法,只好回去召集下边的人监测天象。
前两天南边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冰雹,虽说受灾不是太严重,皇上还是把他们责怪了一通,这次可不能再掉以轻心。
京城的动向每天有八百里加急送到江潋手里,他人虽不在,对所有事仍是了如指掌。
相比宋悯的日夜兼程,他们这边要轻松很多,杜若宁和江潋甚至抽空骑马去了一趟江宁,去看望了表姐与二舅舅。
以着江潋的身份,若要明着去,整个江宁的官员都要前来迎接,因此两人便没有声张,轻装简从一日即回。
当天晚上,密报送到行馆,说宋悯已经悄悄进了杭州城,下榻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得意楼。
江潋当即吩咐解除吴山的封禁,并将山上的人手全部撤走。
宋悯也随即得知了江潋的动向,笑着对长河说道:“真是瞒天瞒地瞒不过东厂,江潋这么着急撤走了人手,应该是已经知道我来了,怕我发现吴山的秘密。”
“所以他想瞒过大人也是不可能的。”长河说道,“大人才智并不输他,只是没他那般卑鄙不择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