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潋喝了药,景先生让他卧床静养,杜若宁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会影响他休息,便决定先回自己家。
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表现得太难舍难分,只能正经着脸对江潋说:“我这几日就不来看你了,你好好养着,有事让人去传话,或者写信给我,我也会写信给你,如果遇到什么要紧事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和我阿爹商量着来。”
江潋更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只管放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本打算让望春去送,想起望春还在外面跪着,便转头看了眼沈决:“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就替我跑一趟吧!”
沈决道:“虽然我很乐意做若宁小姐的车夫,可我还是想问一句,什么叫闲着也是闲着?”
江潋懒得和他磨嘴,哄他道:“我的意思是你身手不凡,侠肝义胆,人也非常靠谱,在京城素有威名,无人敢惹,由你来送若宁小姐,我最是放心。”
“真的吗,原来我在你心目中这么优秀吗?”沈决立马喜笑颜开,“姓江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今天总算说了句实话,行吧,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平平安安把你媳妇送到家的。”
“……”一屋子人都表示无语。
江潋深知此人嘚瑟起来没个完,不敢接他的话,直接吩咐望秋送他们出去。
杜若宁跟着望秋往外走,看到望春还跪在门外,不免又心疼他,出了院子悄悄交代望秋,让他回头好好劝一劝望春,别让望春钻了牛角尖。
望秋拍着胸脯向她保证:“若宁小姐只管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杜若宁道:“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管劝不劝得好,你都记着给我送个信儿,免得我惦记。”
望秋应了,又酸溜溜道:“若宁小姐对望春就是不一样,早知道当初我也跟着你们去南边了。”
杜若宁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哈哈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只是望春他读书多,想得多,我怕他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若宁小姐放心吧,有我在呢!”望秋再次向她保证。
马车离了提督府,杜若宁突然想起一事,和沈决商量,让他先送自己去一趟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