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若宁不行呀,她只要一想到到时候会和江潋赤诚相见,就心浮气躁,坐立不安,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
早知道就告诉江潋了,要烦大家一起烦,要躁大家一起躁,没道理让她一个人承担。
唉!
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还好吧,不算很平吧,肚子上也没有赘肉吧,啊啊啊,她在想什么鬼东西?
张玄明终于注意到杜若宁的异常,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看了半晌,担忧道:“你是不是染了风寒,手伸出来,我为你诊一诊脉。”
“没有没有,我就是赶路着急,有点热。”杜若宁慌忙找借口搪塞,又说自己还有事,草药的事就交给两位先生,她先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先生摇头道:“这孩子,明明就是发热了,讳疾忌医可不好。”
杜若宁回到家,开始了漫长又煎熬的等待。
从午时等到天黑,外面没送来任何消息。
晚饭后,去书房和杜关山把白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唯独省略了解咒的具体方法没说。
杜关山听了很高兴,问要不要自己也派些人手去接应殷九娘。
杜若宁说不用,江潋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再多了反倒容易坏事。
两人在书房等到二更天,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无奈只好各自回去休息。
杜若宁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还是藿香给她点了一支安神香,三更过后她才渐渐睡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殷九娘拿着一把雪亮的刀,狠狠扎入了宋悯的胸膛,刀刃拔出来,鲜血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