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中间的马车里,有清脆的噼啪声响起,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严厉的斥责。
李钰跪在车厢里,尽管已经咬紧牙关竭力忍耐,当那长长的戒尺用力打在手心时,还是让他控制不住闷哼出声。
长长的戒尺握在宋悯手里,宋悯一袭白衣如谪仙,深邃的眉眼在车角悬挂的昏黄灯笼映照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然而,那一下又一下打在李钰手心的戒尺,却是无比的真实。
“你可知错?”宋悯每打一下,都要问一句。
李钰不说话,只是咬着牙,目光凶狠地盯着宋悯,像一头怎么都打不服的狼崽子,随时准备跳起来咬断对方的喉咙。
事实上,宋悯白皙的脖颈处确实有一圈紫红色的咬痕,那是他在庄子上教训李钰时,被李钰扑上来咬了一口。
这样的结果是李钰换来一顿好打,从庄子上离开至今,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
然而即使这样,这孩子还是不肯向他低头,手心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高高地肿了起来,眼神里的凶狠还是丝毫没有减少。
他越是这样,宋悯就越气,打起来也越狠,每一下都是用尽全力。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你以为在我面前装顺服我就会对你毫无戒心是吗?”
“你以为你姐姐看到那两个字就会去救你是吗?”
“你以为你在她眼里比皇位更重要是吗?”
“你都失踪多少天了,她如果真把你当宝,怎会现在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