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去呀?”杜关山皱起眉,没有立刻答应,反问她,“我路上有段时间是昏迷的,我们的队伍是不是曾路过西京啊?”
“是的。”杜若宁点点头,“宋悯本来早就应该有动作的,我猜想正是飞虎军路过西京,把他给震住了,因此他才会推迟了让钰儿登基的时间。”
“那真是可惜了。”杜关山扼腕道,“你应该去信给飞虎军的,即便我当时昏迷不醒,只要你一声令下,飞虎军照样能灭了他。”
“我是担心阿爹的伤势,同时也怕宋悯被逼急了对钰儿不利,所以想等阿爹回来后自己亲自去一趟,我了解宋悯,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杜若宁解释道。
杜关山沉默下来,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你去确实更有把握,但你现在是皇帝,不能轻易离京。”
“所以才要等阿爹回来监国呀!”杜若宁道,“你女婿说了,谁要敢不听你的话,你就用靴子打烂他的头。”
“……”这回轮到杜关山无语,翻了翻眼睛道,“他倒挺会替我打算。”
“那是,要不怎么是你的女婿呢!”杜若宁笑道,“既然阿爹没意见,咱就这么说定了,粮草军需他已提前准备充足,给飞虎军三天的休息时间,等我把朝堂上的事都转交给你,就带着飞虎军出征西京。”
“好。”杜关山知她救弟心切,也不拦她,“阿爹相信你一定会把弟弟带回来的,京城交给我你尽管放心,只需多为我准备几双靴子即可。”
杜若宁:“……”
说砸还真砸呀?
明儿她要先给满朝文武提个醒,让他们千万不要招惹国公爷,否则挨了靴子可没处说理去。
父女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安公公在外面禀报,说杜老夫人和国公夫人,杜三公子来了。
杜若宁忙起身出去迎接,一家人团聚,又是一番哭哭啼啼,杜老夫人心疼儿子,对杜若宁说:“好孩子,你阿爹如今年岁渐长,不比从前,回头你还是给他安排一个轻闲些的职务,别让他再南里北里打仗了,这回万幸遇到了景先生,否则还不定能不能再见面……”
老人家说到伤心处,掏出帕子不住擦眼泪,把云氏的泪也给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