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美妙的感觉,王宝藏那家伙怎么可能会懂。
哼!
杜若宁也发现江潋这几日很温柔,和她说话的时候,眼眸波光潋滟,似要滴出水来,害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欺负他,却又碍于行军途中多有不便,只得作罢。
她都想好了,等将来救出弟弟回了京城,头一件事就是和江潋举行大婚,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也不枉他为她辛苦这十几年。
他太好了,好到让她不舍得随随便便唐突了他。
她的江潋,值得这世间一切的美好。
走出南疆境内后,气温逐渐变得凉爽,虽也有山峦起伏,已经不像南边的山那么高那么险峻,道路也平坦了许多。
平坦归平坦,行军总是辛苦的,每日五更起程,要到天黑才能停下来歇息,荒天野地扎下营帐,席地枕戈而眠。
好在杜若宁这次并没有急着赶路,反倒吩咐将士们慢慢走,不着急,也不规定一日必须赶多少路,走到哪里算哪里。
有时路过某个名胜地,还会特意停下来玩一玩,碰到哪里有桥塌了路坏了,还会让将士们帮助百姓修桥补路。
总之就是非常悠然自得,仿佛八万精兵在陪同皇帝游山玩水。
她不急,底下的兵将们倒先急了,纷纷向自己的头领打听,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想当初她可是不眠不休地往南疆赶,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怎么这回又不着急了?
头领也不明白,也去找自己的头领打听。
打听来打听去,只有一句话,陛下说,南疆之战是外敌犯境,虽远必诛,西京这个只能算是家贼作乱,慢慢收拾即可。
消息传到西京,差点又把宋悯气吐血。
自从接到飞虎军赶赴西京的军报后,他便知会张寿廷做好迎战准备,同时也通知各州各府加强城防,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