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却没有听话离开,反倒关上门向他走过来,笑着摘下头上的小厮帽:“大人,您不认得我了?”
严平一愣,一面警惕地站起身,一面皱眉将他仔细打量。
“你,你是大同府开酒楼的那个杜六?”
“大人真好记性,小的正是杜六。”年轻人笑得一团和气,恭恭敬敬地给他见了个礼,“许久不见,大人可还安好?”
严平的警惕丝毫没有放松,仍盯着他问道:“你不在大同开你的酒楼,怎么跑到西京来了,还有,你是怎么找到本官这里来的?”
“大人莫紧张,听我慢慢说。”杜六直起身,笑着安抚他,不见外的样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大人有所不知,小的不仅在大同有产业,在太原,西京都有产业,而且小的也不是只有酒楼,还有煤矿,票号,绸缎庄等等,不过小的今天不是来和大人炫耀产业的,而是受人之托,来给大人带话的。”
“受谁所托,带什么话?”严平心头一跳,隐约猜到了一点端倪。
杜六观他神色,了然一笑:“大人有所不知,小的还有个名字叫杜若贤,乃京城定国公府二房的三公子。”
“什么,你,你,你是……”严平大惊,酒意全消,伸手指着他,连说了几个你,那个名字却始终没说出口。
“没错,正如大人所想,小的是女皇陛下的六堂兄。”杜若贤笑着说道。
严平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跌坐回椅子上。
“女皇陛下要你和本官说什么?”
“陛下说,她知道大人当初归顺新朝并非本意,全是受了张寿廷的蛊惑,所以,她想送一个机会给大人,不知大人要不要接受?”
严平这时候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方才的预想没错,极力压制着激动的心情问道:“什,什么机会?”
“自然是将功补过的机会。”杜若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