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宁笑倒在江潋怀里,感慨道:“怎么感觉看别人谈情说爱比自己谈情说爱还要快乐?”
江潋的唇角原本还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闻言却板起脸,眯起他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不悦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臣没能让你快乐吗?”
杜若宁:“……什么鬼,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
“不好。”江潋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后殿走去,“臣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臣带给陛下的快乐无人能及。”
“啊,不要……”杜若宁惊呼,剩下的话却被堵住,只余一串哼哼唧唧的暧昧之声。
江潋这家伙,撩拨起人来越发得心应手了,遥想当年,她才是主动出击的那一个,每每将小少年逗弄得面红耳赤,落荒而逃,如今在他面前却沦为被动受欺负的那一个,一不留神就被他欺负得没有招架之力。
这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小奶狗摇身一变成了大灰狼,还是又凶又狠又腹黑的那种。
可是怎么办,她还是好喜欢呀!
门外,安公公看着沈指挥使和陆尚宫携手一阵风似的从自己面前跑远,听着掌印大人和陛下在殿里闹出的动静,笑得嘴角都飞上了天。
年轻真好!
有人爱真好!
两情相悦真好!
可惜,自己虽然也很年轻,却是个孤家寡人。
安公公的嘴角垮下来,抱着拂尘靠回墙上,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化身入定的老僧,做到心无波澜。
除夕这天,杜若宁起了个大早,带着李钰去各处祭天地祭祖先,晚上把国公府的家人全都接进宫吃年夜饭。
二哥杜若尘远在南疆未归,前两天让人送了书信和南疆的土特产回来,说自己在南疆挺好的,让家里人不要挂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