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那双手还曾极尽温柔地为她拭去腮边的泪。
十多年的守望,只有这么一次亲密接触。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忽然有点后悔,那天,明明气氛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趁机亲他一下。
她该大胆一点的,可惜当时,只顾着害羞了。
真的好可惜。
以后她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没机会亲他,也没机会再叫他的名字。
眼泪从紧闭的眼睑渗出来,她索性睁开,让它们流个痛快。
她站起身,双腿发麻,摇摇欲坠,她想,就这样坠下去或许也不错,这样她就可以去见他了。
不行啊,太子不在了,先生还在呢,她不能让先生再添伤痛。
她稳住身子,慢慢从假山上爬下去,直接在底下的水池里洗了脸,到前院去见效古先生。
效古先生也是一夜没合眼,再去门口问,仍然是得不到任何回答,也不允许出门。
就这样整整捱了三天,终于来了一个将领,说信王听闻效古先生学识渊博,做得一手锦绣文章,因此想请先生写一份拥立书,让愿意归降的官员都在上面签字画押。
效古先生拒绝了信王的请求,并啐了那将领一脸。
将领恼羞成怒,拔刀要杀效古先生,被随后赶来的信王李承启砍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