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更心塞了,时初磨了磨牙根,后面加了两个字:“目前。”
景贺程一脸恍然大悟,前些日子,他每当不想学习却又不得不在书本面前做样子的时候,就会放空自己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
很多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灵光乍现逐渐想通的,例如去年冬天,时初和他的很多番对话,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后来细细品味,才发现自己早在三言两语中被他看透了。
景贺程自认黑白分明,时初给他学习资料,还在他无心学习的时候试图开导——虽然出发点可能存在私心,但毕竟帮的忙都是实打实的,他其实还挺喜欢时初。
但抛开这个,现在他和时初同样喜欢一个人的事实也摆在眼前,朋友能做,可这和合理争取又不冲突,他回答道:“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对吧。”
这下时初不说话了,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缓慢而又坚定地说:“没错,但我同样有机会。”
时初确实这么想,最开始和秦煜说可以把自己当陌生人的是他,这段时间秦煜也每一次都在向他说明结果的不确定性,他都知道,所以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和别人不同的位置。
景贺程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正好时初也抬头,两个人互相盯了几秒,时初幽幽叹口气,自己先笑了。
说到底每个人喜欢谁都是自己的事情,他没把景贺程看做是敌人,只不过他的到来确实让他有了些紧迫感,当下就在思考后面应该怎么办。
时初带来的文件不多,秦煜这时候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叹口气,好心向在场的其他两个人建议:“我办公室虽然大,但好在很安静。二位讲话的时候可以稍微顾及一下我。”
说完,他好像还嫌不够,故意加了句:“算了,怪我听力太好。”
时初这下是彻底待不下去了,景贺程倒是意外的比他脸皮厚一点,依然低头目不转睛地垂头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