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深深吸了口气,颇为恭敬地说道,“先生为何发笑?”

“我笑国丈太重袁绍尔,袁绍优柔寡断,岂是能成大事之人?国丈将期望放置于他身上,岂不是本末倒置,贻笑大方?”

董承眉头一皱,犹豫说道,“先生何出此言?”

“我心中自有一惑,望国丈解惑!”

“先生请直言!”

“国丈为何如此憎恨那江哲江守义?”

“……”董承默然。

“既然国丈不肯说,在下也不再多问,平心而论,那江守义当真是天下奇才,国丈前番做的那些,实在是过了……”

“哼!”董承忿忿说道,“怎得,他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国丈此言差矣,在下的意思是,那江哲既然如此大才,为何国丈定要与你纷争?”

“……”董承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先生可否直言如今对策?”

“也罢!”那身影在屏风之后转了几圈,淡淡说道,“如今袁绍求援曹操,曹操一是助其一臂之力,二便是落井下石……但是若是袁绍一倒,曹操势必要直对黑山黄巾并那幽州公孙瓒,兖州初定,更兼袁绍与曹操有旧,按在下所想,曹操出兵相助居多,落井下石居少!”

“此事与老夫无关!老夫只恨那袁本初,不思轻重,犹在此刻与公孙瓒交兵……图折军马,万一日后天子暗诏令他救驾,袁本初用何兵前来?”

“依在下所见,天子断然不会再招那袁绍!”

“为何?”董承楞神,疑惑说道,“如今天子在许昌,事事皆不顺心……”

“在下所见,袁绍、曹操相差不远,天子若要自立,唯有靠自己!旧日长安救驾,如此危境,袁绍无动于衷,天子深失脸面,岂会再招?再者,国丈所言不关国丈之事也是大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