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听罢,当即应允,盖因他自己也是那般想的。
然而他们却不知晓,就在他们迟疑不前之时,西凉刺史马腾与其麾下三万西凉铁骑中计陷马谷,全军覆没。
而如此大事,刘表却也未得一丝音信,他仍是在为江哲退兵是否有诈而烦忧。
本来,若是刘表早出兵三日,或许能在宛城向北遇见马腾那三万铁骑,若是两者趁势联合,那江哲就有大麻烦了:马腾缺粮、刘表缺骑,两者联合,岂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概念?就算是江哲如今手握大军,亦是挡不住这两家地合兵。
然而世事就是这般巧妙,仅仅是因为刘表心中对江哲极为忌惮,故而心下迟疑,迟迟不敢进兵,而西凉马腾却是因军中断粮,不得以之下唯有孤注一掷,深入险境,最终落得惨死地下场。
战事局势瞬息万变,破敌之机稍纵即逝,岂能迟疑不决、延误战机?
由此看来,荆州刘表自是难比曹操,身为枭雄地他,岂会惧敌?
面对着旧日好友,如今地北方霸主袁绍将二十万大军屯于河内,曹操当即从各处征集六万军,防备边境,丝毫不弱气势。
虽说若是袁绍毁盟起兵来犯,曹操刚刚把持住的局势想必会再复失去控制,然而就算如此,在气势方面,曹操却是丝毫不弱……
而这些,就是刘表所做不到的,如今他正望着望着右臂上的创口发呆。
“江哲、江守义……”对于江哲,刘表是又爱又恨,爱惜其才华,恨其不为己用,然而不管怎么说,对于如何击溃此人之事,刘表却是没有丝毫头绪。
“主公!主公!”
忽然帐外响起一阵喧哗,随即便有一人急促闯入屋内,观其面色,好似有些欣喜。
刘表定睛一眼,见是自己帐下护卫王漾,当即皱皱眉重喝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额,”邴鞅面上一惊,急忙抱拳说道,“属下孟浪,还请主公赎罪……”
“哼!”刘表轻声一声,左手取过身边茶盏,淡淡问道,“说吧,何事且叫你如此惊慌失措!”
被刘表一喝,王漾一抱拳,当即恭恭敬敬“启禀主公,非是属下惊慌,而是属下得知了那江哲为何退兵的缘由,是故前来向主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