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当即意会,对袁绍、沮授神秘说道,“主公与公与怕是想不到,士元本就在主公旗下……”
“竟有此事?我怎得不知?”袁绍下意识问道。
田丰微微一笑,回望一眼庞统,面上更是露出几分好笑,徐徐说道,“那日我去广宗处理主公交代的事物,路经一县,听闻彼处百姓言其县令已两月不予理事,每日饮酒作乐,丰心中自是大怒……”
“哈哈哈,”沮授哈哈大笑,指着庞统对田丰说道,“想必彼处县令便是士元无疑!”
田丰微微一笑,见庞统神情自若,心中暗暗点头,继续说道,“那日,我当即便来到县衙,叫衙中衙役唤那县令前来问话,没想道得报此人昨日醉酒,尚未转醒……呵呵,于是我大步闯入县衙后院,却见得里面有一人,一面做歌,一面饮酒……”
时间回至十日之前,广宗郡中一小县!
望着衙内那人身着官服,却不予理事,田丰心中自是大怒,然而当他走近时,心中的怒气却被惊讶所代替。
只见那县令醉醺醺地往了眼来人,嘿嘿笑道,“足下可是为我杯中酒香而来?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不知足下是否愿意暂留片刻,与在下小酌一杯?”
田丰深深望了眼面前之人,沉声说道,“白日饮酒,岂不荒诞?!我且问你,你身为县令,为何玩忽职守?需知县令之职虽小,然关系颇大,若是出了差池,你如何担当?”
没想到那县令抬头望了一眼田丰,哂笑说道,“区区小事,覆手之间也,又岂会坏事?”
田丰见此人面容非俗,自是不敢小看,凝声说道,“且做于我看!”
那县令抬头颇为诧异望着田丰良久,见他眼中坚毅之色,方才无奈放下酒杯说道,“也罢也罢,便从了你心愿,也省得叫你将我治罪!”
说罢随即唤县中衙役、公吏将数十日所积公务,都取来剖断。
公吏得令,皆纷份抱着案卷上堂,又唤来诉词被告人等,环跪阶下。
而这位县令如今却无半点醉色,手中批判,口中发落,耳内听词,曲直分明,并无分毫差错。
此间百姓皆叩首拜伏,就连田丰也是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