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口都能拖一两个时辰,叫你开口还得了?许攸心中暗恨。

“哦!”江哲应了一声,却见许攸望着自己久久不语,似乎想等自己开口询问,心中暗笑一声,放下茶盏正容说道,“不想许兄今日前来乃是要事要与我主商议,不如这样,许兄且在此喝茶歇息,在下立即前去禀告我主……”

“且慢!”不想江哲还未说完,许攸便出言打断了江哲的话。

你江哲把我拖在这里已有两个时辰,期间主公交代的话我是一句也未曾说,此刻你来句请你主公?要是曹孟德亦如你这般久久不来,我许攸今日怕是要将明年的茶都饮下了……

对于江哲,许攸尚可挥袖而去,因为江哲是臣,然而对于曹操便不同了,若是许攸等不及便挥袖而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因为曹操是君,与他主公袁绍一般,是君主!

勉强露出几分笑意,许攸对江哲一拱手,笑着说道,“司徒乃曹公帐下重谋,名震四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许攸与司徒商议也是一样,曹公日理万机,许攸那是万万不敢打搅的……”

“呵呵,”江哲呵呵一笑,抚了抚下巴上淡淡的胡须,抬手说道,“如此,还请许兄示下,在下洗耳恭听!”

哼!许攸心中冷哼一句,望着江哲面上的笑容那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堆起几分笑,淡淡说道,“在此之前,在下却是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窃不知司徒可否之言相告?”

“还请许兄直言!”

掸了掸身上尘土,许攸正襟危坐,凝声说道,“初入许都时,许某风闻,曹公帐下,或有小人进谗,言,欲起兵攻我主冀州,坏我两家联盟,敢问司徒,可有此事?”

“哦?竟有此事?敢问许兄从何处听闻……”江哲故作诧异地说了半句,忽然语音一变,古怪说道,“许兄于此刻说出,想必是别有用意,莫非许兄以为你在下进谗?”

该承认之时你不承认,不该承认之时你瞎参合什么?我有说是你么?许攸心中郁闷,只好拱手说道,“司徒仁义之名,在下素有耳闻,想必是不会顾你我两家联盟于不顾、行此不义之事,在下绝无此意,还请司徒明鉴!”

“哦,不是说我就好……呵呵,许兄,喝茶,喝茶,哦,来人,上茶!”

“不必,不必,”许攸连忙伸手止住江哲,如今莫说看见,就算听到茶水两字,他心中亦是犯呕,是故急忙说道,“今日我主遣我前来,乃是有一要事!天色渐暗,我等不如先办完正事如何?”

“甚好,还请许兄示下!”江哲暗笑说道。

“岂敢!”许攸深深吸了口气,坐起拱手说道,“近日,我主听闻曹公麾下治地洛阳被那贼子白波黄巾所取,心中大痛,我大汉历时四百载,如今却面临这般局面,着着实实是那黄巾贼子坏我大汉江山社稷所致,如今,黄巾覆灭,这白波贼子却仍占据我大汉大好江河,图谋不轨,我主心存安邦定世之心,欲与曹公共谋大事,一共将此拨贼子剿灭,以告慰我大汉历代先帝,不知司徒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