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守义!”
“孟德休恼,孟德休恼,”江哲暗暗偷笑,告罪一声,正色说道,“孟德方才亦说,文若岂会如此?断然不会!”
“……”曹操眼神一凝,摇头苦笑道,“一时不察,倒是中了你之‘奸’计,不错,其实我亦不信文若会如此负我,然而他此刻所作所为,却是深失我望,我等与袁绍交兵在即,若是于此刻节外生枝,一个不好……袁绍坐拥四郡,是那般容易对付的么?文若何其不明也!”
“呵呵,”江哲轻笑一声,起身取过茶壶对曹操斟满一杯,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孟德为何不召文若,询问详情?”
“召他?不召!”曹操一口饮罢茶水皱眉说道。
“为何?”江哲愣住了。
“他为臣耶,我为臣耶?此事本该是他亲自前来向我解释,然而结果呢?我等了足足十余日,却独独不见此人!可恶!”
“……”江哲哑然,摇摇头苦笑说道,“孟德,说句实话,孟德休怪……”
“守义但言无妨!”
“唔……孟德对我,恩情极重,当初孟德欲伐徐州,我挥去而去,不曾给孟德留下半点颜面……”
“哼哼,此事我仍记得呢,”曹操似乎看出了江哲要说些什么,打岔说道,“记得,此乃三年前之事吧,唉……那时家父惨遭不测,我是久久……”
“孟德休要岔开话题!”江哲撇撇嘴,顾自说道,“当初孟德冒雨前来,哲深感恩泽,如今,为何不见孟德有如此胸怀呢?文若,其人大才,着重仁义,断然不会害孟德,期间或许有些许误会,孟德为何不前去询问一番,哪怕是登门指责也好,正要事情说开,一切皆水落石出……”
“……”曹操张张嘴,摇了摇头,反问说道,“守义不知其中……我且问守义,如何看待大汉?”
“如何看待大汉?此话何意?”江哲纳闷说道。
望了眼江哲,曹操凝重说道,“天子、江山、百姓,在守义心中,孰轻孰重?”
江哲略微一想,一句话当即便跃上心头,脱口说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曹操为之动容,由衷说道,“守义真乃贤士……我却是明白当初守义为何屡次与你伯父争执了……可是守义,天下有大半人,乃是认为,君为贵,社稷次之,民为轻!其中,便有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