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满宠愣了愣,诧异说道,“司徒若走,如何会不带他两位公子?”

“他敢!”曹操翻身坐起说了句,继而好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

望着满宠低头退下,曹操站起,取过那份奏章,摇摇头将其在烛火中点燃,口中哂笑说道,“这昨夜才说此事……就这般急不可耐?”

“曹公,”随着一声呼唤,华佗走了进来,望见曹操正站在房内,皱眉说道,“曹公眼下要多多歇息啊……”

“孤的事,孤自己知道!”曹操淡淡说了句,凝神望着手中徐徐燃起火焰的奏章。

“曹公,”犹豫了一下,华佗一脸难色说道,“老朽以为,曹公的病情不容耽搁……”

“别,”曹操转身,伸手止住了华佗,神情古怪说道,“这人若是破开头颅,那还能活么?”

“额,老朽以为能!司徒也说过……”

“别提那厮!”曹操翻翻白眼,哂笑说道,“这厮欠孤多少钱,临走前一个子都没还!哼!若是孤他日身死,定要将那些借据带在身旁!”说着,他一望华佗面上犹豫之色,大笑说道,“孤年事已高,死便死耳,何惧之有?”

“曹公若是不惧死,当……”

“别,你那套破开头颅的事,孤每每想到此事,一身冷汗,头风立好……你还是让孤再多活几年!”

“这……唉,老朽遵命!”

正说着,房门被推开,曹昂探头探脑进来,说道,“父亲,听闻叔父辞官?”

“唔!”曹操点点头,摇头笑道,“你那叔父,倒也不失是个奇人……”

“那父亲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