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站长不必担心,司马大少那种身份的人不会计较这些事情的。”
见眼前的孙铭礼如此恭敬高传良觉得腰杆子猛地一硬,过去可都自己对这孙站长这副样子,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终于轮到自己了。
“多谢,多谢!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滚进来给高老板磕头赔罪。”孙铭礼道谢后对门外大声喊了一句后,麻九果然如孙铭礼所说一般几乎是滚了进来,一进就跪倒在地“咚咚咚”就是数个响头口中大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命”之类的话,双手奉上了一封大洋。
高传良看麻六这副作态,不禁摇摇头这种无赖与他计较那么多做什。双手推过麻六送来的大洋说道:“好了好了,全当一次教训吧!这钱是大少赔的,只要你不出现在大少面前,以大少那种贵人是根本不会记起这种小事的,莫再提了。”
对于麻六这种人高传良宁可吃亏有时也不愿意得罪,如果没有这个无赖恐怕自己根本没办法认识大少。话说这麻六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高老板,这洋表不错啊!款式新、做工精美。定是那位司马所送之物了。”孙铭礼两眼放光地看着桌上那块手表说道,在天津那种一半是租界满是洋人的开埠城,虽说也算见多识广,可是像眼前这种洋表孙铭礼还真未见过。恐怕是欧洲的最产款式,怎么着也得200多大洋。那位大少出手可真够大方的,心下不禁暗叹眼前这高老头的运气。
“呵呵!正是!”高传良不无得意的学着大少所教的模样把手表钢带打开系在手腕上,余光能看到眼前这孙站长的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腕。
“不知高老板是否有问,这种洋表是那个洋行所售?”孙铭礼想起过几日便是路矿公司经理生日,如果价格合适买一块送去倒也不错。
“怎么?孙站长有兴趣。”
一听眼前这孙铭礼想买这手表,高传良来了精神,虽说知道这种洋货很受欢迎,但是自己毕竟是个外行人,眼下这个孙铭礼却不是一般毕竟在天津那种大城呆过数年见过市面,如果他愿意买当然再好不过了。
“268!再多兄弟真的没法了,还请高老板多多帮忙。”孙铭礼暗自心痛自己的几百块大洋,说出自己能接受的价位。虽然作为一个小站站长收入不错,但是260块大洋也相当于其三个月的工资。
“哎!还希望孙老弟保密,这个价为兄可是一分不挣,大少给我的进价可就是这价了。”
高传良在心里算了一下,那种银质的怀表一块不过200大洋,这种表卖260块大洋应该不错了,大少应该不会责怪吧!取利四成那自己可不就是这一转手就挣了足足100块大洋!这!这!一想到这个数字高传良只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只是一转眼功夫就挣足了自己过去一个月才能挣到了数字,这!这挣钱也太快了。
等待总是让人心焦。对于现在的司马来说现在的每一分钟都像是饱受着煎熬,虽然知道高老板需要时间来卖出自己给他的那四十三块手表。但是对未知未来的等待总是一种煎熬,司马感觉自己的耐性正在随着时间而慢慢流逝,内心却发的焦虑起来,也许是因为对金钱的渴求度太高,否则不会像现在这种焦虑,司马很想以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但是无论是深呼吸或是嘴对着信封不停的呼气,再吸气,也无法使自己的心冷静下来。
迫不得已最后司马只得找到一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开了瓶安定借助药物的作用让自己冷静下来。整整一周下来司马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是心力交瘁,原本并不明显的黑眼圈此时已经非常明显双眼满布血丝,面对着镜子司马很难相信自己竟然会变化这么大,那怕年前被单位开掉时自己也不曾像现在这般。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时空异常点每天都会再次准时再次出现,如果不是经常扭痛自己的掌心司马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仍旧是在梦中,那怕是梦司马也不愿意醒来。过去在机关单位时被人捧的感觉、机构改革后下岗时众的眼神总是不停的出现司马的脑海里,现在的这一切对司马来说更多的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司马甚至想起当自己接受朋友介绍的这份仓库夜班看守的工作时,朋友那种有些怜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