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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河岸不远处,到处是一片狼藉,弹坑、掀翻的装甲车、被遗弃的坦克、汽车,遍地都是被遗弃的武器、军装。再朝前走,是一片片尸体,尸体都是头朝东方趴在地上。没等上校回过神,眼尖的飞行员就看到远处空中扑来两个光点,速度很快。

“长官,中国飞机。”话音方落,两架外形非常漂亮的铝原色战斗机出现在军官视线中。

两架高速飞行的战斗机并没有攻击联络机,从联络机旁掠过后,突然一个翻转与联络机保持相同航速伴飞。

“中国飞机。”军官看清机内飞行员模样,机内中国飞行员冲自己打手势。

“长官,他们让我们打开……”

联络机飞行员话说一半,突然睁大眼睛,远处钢铁桥梁上,一辆辆外形古怪的坦克正朝西岸行驶,已经驶过桥的坦克、卡车在西岸形成一条长达数公里的黄色长龙。

“长官,中国人是不是向我们开战了?”

……

清晨,太阳再次升起时,坐落于乌拉尔河西岸的阿特劳显得十分平静,这座距离里海海岸不到40公里小城中到处是破旧的俄式建筑。几十年前这里的居民大都是哈萨克人,自由起义后,哈萨克人大都逃到突厥斯坦。其后二十余年间,大量俄罗斯人移居到此,曾经遍布小城的中亚泥房消失了,取而代之是高矮不等的苏式建筑。

此时,城市内见不到一个居民,像一座死城。在街道上苏俄军队遗留的防御工事中,挤满穿黄碣色军装的官兵,城市中飘扬的红旗,被五色旗和三色旗取代。距离城市一两公里处,大量军用工程机械车,正在挖掘战壕、工事,坦克时而在距离河岸一公里的地方来回巡逻。

尽管天刚放明,空中就出现银光闪闪的战机,偶尔还会和涂暗绿灰色迷彩碎块的g-109战斗机伴飞,双方甚至在空中比拼战技。地面电台可以侦听到飞行员用德语交流。德语对中国人并不陌生,德语、俄语是中国人的首选外语语种。电台中的笑声和偶尔伴飞,无法改变空中双方飞行员之间的明争暗斗。

地面上,双方步兵、坦克更是枪口对枪口、炮口对炮口,只需一声令下,一场新的战争就会爆发,尽管双方剑拔弩张整整一夜,但出人意料双方都保持克制,谁也未曾试探对方底线。德国没有人再愿意树立一个强敌,而国防军及紧急空运到的俄罗斯皇家近卫军官兵接到明确命令,严禁向德军挑衅。

当前线中德官兵在微妙气氛中用完各自的早餐,再次把枪口对准彼此时,距离德军防线不到5公里的一座帝俄时代遗留的俄式别墅外草坪上,停着两架直升机,直升机旁几名飞行员端着茶杯表情轻松的同德国军官说笑。偶尔说笑会吸引附近士兵的注意,尤其是飞行员像会变魔术般,从直升机中取出咖啡、可可粉,更是让德国军官眼中一亮。

当飞行员和军官在分享香烟、茶叶、咖啡、热可可时,在这间昨夜被紧急抢修的别墅一楼客厅,一张长条桌将客厅分成两半,铺蓝色天鹅绒的条桌上插着几面小国旗,东侧是中国五色旗和俄罗斯帝国三色旗,西侧则是德意志帝国三色旗和万字旗。

“我重申,德意志帝国对贵国及俄罗斯帝国没有敌意,我们对贵国突然展开军事行动,感到震惊与不解。”昨夜,乘飞机紧急飞往前线的曼施坦因边说话,边打量张镇国,那个年轻人已经老了。

张镇国同样面带微笑打量算是自己老师的德国元帅。两人并不陌生,二十年前,欧战结束后,曼施坦因曾到过中国,任国务院总理办公室军事顾问,这位战略天才甚至是绝大多数国防军高级将领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