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提尔匹茨?”
对于这艘军舰,司马并不陌生,无论是在这个时空或是在另一个时空,提尔匹茨都可以说是声名在外,这艘军舰曾是德国海军的骄傲,阻止北……想到那个字眼。司马的眉头一皱,仔细看了一眼地图,然后又抬头看着沈鸿烈,难道说……
“……中挪威,克里斯丁散附近有好几条峡湾,它的南方有三条较长的峡湾:北峡湾、斯托尔峡湾和桑格纳峡湾。桑格纳是挪威最长的峡湾,长一百五十四公里,因而名气最大……”
因为曾做足功课的原因,沈鸿烈几乎是一条条的数下去,时而寻找一张图,如数家珍地背出它们的长度、最大宽度、最大水深、交通情况和附近的居民点,不断排除几条,增加几条。着重介绍了几处,最便于泊停军舰的数十余条峡湾。后来,从防空、交通、补给和修船角度又减去一些,最终还是介绍了几处峡湾。
“……阿尔塔峡湾,那里简直是个天然军港,有可以利用的一切便利,位置又好又隐蔽。当然,波尔桑格峡湾和雷科斯峡湾也很合适,当年提尔匹茨就曾在那里躲藏,不过这些峡湾无不适应充当临时海军基地,以满足海军的前进需要。”
“你的意思是……北极航线!”
“总理,如果真的需要舰队出现在欧洲,那么唯一安全的航线,就是编成一支特混舰队穿过白令海峡,从白令海峡进入北冰洋,穿越北冰洋进入摩尔曼斯克海军基地,从而进入挪威,并以挪威为基地……”
在道出这个方案,沈鸿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将一个幻想家的痴心妄想视为解决之道。北极又是俄罗斯帝国的后院,从17世纪俄罗斯开始北极探险工作,在革命后俄罗斯帝国东迁后,其弱小的海军,仍未放弃北极探险,绝大多数海军将领都曾参与北极探险。
作为俄罗斯帝国盟友的中国,同样加入这一探险之中,两国更倾向于通过探险开辟新航线,中俄海军曾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多次尝试开辟北极航线,虽然取得成功,但同样付出过代价,在北冰洋开辟航线,最大的敌人就是自然,舰只只能通过冰山间的缝隙通航,任何失误都有可能导致一场灾难,更何况是一只舰队。
“年初,俄军在追击从芬兰溃退的德军时,越过挪威国境。迅速解放了挪威最北方的芬马克省全境,芬兰北部目前往于中俄联军的控制之中,至少在这方面条件是成熟的,唯一的顾虑是……”面对沈鸿烈提出的大胆设想,司马先是皱眉,但看了几眼地图后,眼神随之变得坚定。
“打消你的顾虑!我批准这次行动!你们立即进行研究,现在是5月份,嗯!我想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思考!”
8月的青岛,骄阳似火。8月的北极,却肆虐着冷彻肺腑的凛冽寒风。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跨越几千公里的距离,就是冰火两重世界。罗佐鹏摇摇头,踏着结冰的甲板朝船首走去,迎着闪烁的极光走向船头,防寒靴的铁钉踏于甲板冰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在前方维利基茨基海峡间的几百座冰山中间,在密实地覆盖着冰的地方,“西伯利亚人”号仍然继续着它的战斗。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五十二小时,信号机上的指针老是在从“全速度后退”跳到“全速度前进”。在十三班每班四小时的海上工作里,“西伯利亚人”号疾驰着向冰块冲去,用船首撞它们,爬到冰上把它们压碎,然后又退了回来。厚达一米的冰块慢慢的让出了一条路。每撞一次,船身就可以向前推进三分之一。
“西伯利亚人”号破冰轮是共和33年完工的25万吨破冰轮,曾计划用于北极科学考察,但自建成后,一直泊停在海参崴军港内,偶尔执行军港破冰任务,直到月前开始执行这个任务之后,才真正发挥了他的作用。在破冰轮的后方,一支绵延的白色舰队在破冰轮开辟出通道内行驶着,舰队是白色的,舰身上几乎每个角落都挂满了冰凌,厚重的密实的冰凌几乎完全掩住了军舰自身的形象,使得这只庞大的舰队看起来就像是浮动的冰山。
罗佐鹏走到护栏附近才停下,结满冰雪的护栏宛若一座冰雪筑成的祭坛,空中时而飞过的直升机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或者说,已经看够了,在北冰洋内航行,除去破冰船外,更需要直升机前行引导搜索航线,毕竟舰队不可能依靠破冰船开辟出航线。
“立正!”在经过前炮塔时,正在进行例行训练时水兵们,纷纷立正。在这只特殊的舰队里,每个人看起来都一样,因为他们领到的是同样的御寒衣物:在一层层法兰绒和羊毛衣外头罩着厚重的防水大外套,肥胖的袖口突出两个球茎形的连指手套,带有耳罩的厚重烟囱帽的紧紧包住头,通常还有长长的保暖巾缠住整颗头,只剩下冻僵的鼻尖露在外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