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再道:“那好,来人啦,将那孙郎中带上堂来。”
只见两个官差提了一个老头上来,瘦小个头,头发全然白了,腰身微微有些驮,神情惶恐,见台上一个年轻的官员端坐在上,就连知府大人都坐在一旁,于是更加紧张,低垂着头,走到堂内,不等衙役发话,自己便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喊了一声青天大老爷。
“堂下可是仙客来医馆的孙郎中?”杜文浩问道。
“正……正是草民。”
“你从医多少年了?”
“十二岁随师傅学习,二十二岁出师,如今行医正五十年。”
原来是个老郎中了,杜文浩不禁暗自感慨,对那周氏说道:“你可带了孙郎中给你婆婆开的那药方了没有?”
周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张师爷起身接过走到台前双手递与杜文浩,杜文浩接过看了看,道:“你可将那药渣留下?”
“已经交给衙门了。”周氏看了张师爷一眼。
张师爷起身躬身答道:“回杜大人的话,那药渣留在了府衙,小的这就给您拿来。”说完,从案下取出一个熬药的瓦罐来,走到台前放在几案上。
杜文浩闻了闻,再看了看那药方,吩咐将东西放在一旁。
“周氏,本官问你,你这个药就是在仙客来当时看了当时就在那里抓了药方上的药吗?”杜文浩问道。
周氏肯定地点了点头:“民妇自然就是在那仙客来抓的药,一共三付没有错的。”
杜文浩:“那你婆婆是吃了几副药之后病发身亡的?”
周氏道:“吃了第一服药后看似有好转,那孙郎中说三日为一副,谁想三日后再吃,我婆婆竟然狂泻不止,最后泄泻不止而死,呜呜呜……”
杜文浩:“好了,周氏你先莫哭,本官再问你,三服药每次可都是谁给你婆婆煎服的?”
周氏沉吟片刻道:“第一次是我煎的,第二次是小叔煎的。他就在大堂外听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