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苦着脸道:“杨爷,我……,我也就这一件棉袄啊……”
“去你妈的!快脱!”杨睿撕扯着。
更夫急了,使劲挣脱,飞一般跑了。
杨睿追了几步追不上,冻得簌簌发抖,阿切阿切连打喷嚏,赶紧抱着双肩,抽着凉气,牙齿打颤,踉踉跄跄往家跑去。
不觉又过了两个月,柯尧倒是一点不像庞玉琴那样小心,还是一天到晚家里和药铺两头跑,整天嘻嘻哈哈的,杜文浩原以为她成了小妇人就乖巧一些,谁料还是那样,正是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一句古话了。
柯尧想着小可爱另取了一个名字,叫杜天齐,取寿与天齐的之意,因为如果自己腹中生个儿子,杜文浩说好了,叫天赐,那两个兄弟就名字里都有个天就更好了,庞玉琴也觉得甚好,于是从此小可爱就改名叫天齐了。
秀山郡过了年,很快就暖和起来了,感觉还没有过冬,就已经到了春天,杜文浩是最不喜欢冬天了,穿得有多,而且还摸哪儿哪儿都是冰凉,就连那凳子那床,刚坐上去的时候也是那种渗人的感觉。
慕容玉兰放置在药铺里的花果酒果然卖得不错,她见着大家都喜欢,便和杜文浩商量着,在研制了一些妇人喝的专治妇科方面的病症,一些女子不喜欢喝那些苦药,听说喝酒也可以治病,而且那酒一来度数不大,二来还是甜的,最主要喝了之后满口留香,谁不喜欢呢?一来二去,五味堂简直成了酒肆。早起还没有开门就有人排队买酒了。
杨睿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但是却找不到什么理由整治杜文浩,自己也是不顺,自从上一次掉进河里,生了一场大病,也一直就觉得身子什么地方不适,一会儿这里不舒服,一会儿那里不舒坦,他都归咎于杜文浩,觉得就是他与自己八字相克,这才抢了自己的女人,夺了自己的生意。
这一日,杨睿坐在药材铺无事闭着双眼闭目养神,突闻店内伙计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指着门外一脸惊恐状,却说不出话来。
杨睿道:“白日见鬼了?”
伙计还未说话,只见进来一人,杨睿和伙计表情一样,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跌撞着上前跪地磕头。
“草民杨睿见过给大老爷,给大老爷磕头。”杨睿颤抖地说道。
来者孙和,今年四十一岁,是秀山郡的知县,一个还算有些品行的县官,到任快三年了,秀山郡的老百姓对这个大老爷还是有些赞许的,不过就是知县大人脾气十分不好,动不动就拉脸生气摔桌子,所以当地老百姓又十分怕他,这也就是为什么杨睿见到孙和会这样了。
孙和嗯了一声,抬了抬手,杨睿站起身来跟在孙和的身后不敢说话。
“本官找你有件事情商量。”
“您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草民也马首是瞻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