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最后赢了的那个,不又成了桎梏?”佛宝奴好奇地问道:“到时候你又该如何?”
“我让赵性记住大宋是人民的大宋,就是要在未来可能出现的问题上下了死手。”小宋凑到佛宝奴耳边轻语几声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佛宝奴怒目圆睁,指着宋北云:“你简直……简直……”
“怎么?皇帝不就是最有资格掀桌子的人?”小宋绕着佛宝奴转了几圈:“有朝一日真的是到了那一步,大不了倒退个十年八年。当皇帝的振臂一呼百姓何以为牛马?谁不怕。我的理解哦,皇帝就应该和百姓站在同一个阵营里,这样的皇权才能不被绞杀,你明白么?”
“革自己的命……”佛宝奴哭笑不得:“那意义何在?”
“我问你,当时代巨浪一往无前不可逆转之时,你怎样去跟这滚滚洪流抗衡?”小宋拍着胸脯说:“我不行,你行不行?”
“不……”
“你听。”小宋指着院墙之外。
此刻,外头如天崩地裂一般的吾皇万岁,震得甚至连地面都隆隆作响,似是呼啸的狂风掠过竹林。
陷入狂热的百姓和高台之上已取神威的皇帝,佛宝奴丝毫不怀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赵性一声呼唤,那数万百姓就能红着眼睛去将一切挡在前方路径上的障碍撕得粉碎。
这是一种……恐怖而难以掌控的力量,如果当它爆发出来,除了皇帝本人,谁也遏制不住。
“好啦。”小宋嘿嘿一乐:“我给你看个新鲜。”
小宋说完,取来一瓶煤油,放入了一个铜壶之中,上头用火棉堵塞再用筷子戳出一个孔来,接着将灯芯插了进去,用手捻动了几下之后,取出火折子引燃火屑之后靠近了灯芯。
火苗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灯光橙黄明亮,要远比蜡烛光亮许多,而且燃烧之后也没有浓厚的黑烟,气味虽然有些怪,但要比蜡烛好上许多。
“煤油灯!”小宋高兴的把这宝贝展示给佛宝奴看来:“怎么样?稀奇吧。”
佛宝奴却是不屑的撇撇嘴:“这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