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燝点点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轻拍着木椅的扶手,然后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

身为参军的陆宇燝,看了一眼院中的妇孺,其中既有邱家妻妾女儿、儿媳,也有奴婢甚至家乐伶人,现在,她们都因为邱义林的行为变成了罪人,她们将会被赏给有功的将士为婢为妾,至于将来……全都看命了!

……一边抄着家,一边喝着酒,

当然,喝着酒的只朱国强自己,独坐于桌边的他,偶尔会把目光投向面前那些已经惊魂不定的盐商们,兴许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让人产生了误解,看看他的脸色,误会了他的想法,于是巡盐御使李昆阳上前道。

“世子爷,虽说有些盐商勾结建奴,可大多数盐商可都是良善之辈,可否先让他们回家。”

“回家!”

猛的的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朱国强训斥道。

“良善之辈,李昆阳你简直是胡说八道!这些盐商要是良善之辈,这世间就再无奸商,这些人虽说没有勾结建奴,可是论起罪行来,一点也不比勾结建奴差,他们。贩卖私盐,罔顾国法。此等奸商,如何不该惩处?”

身为巡盐御使的李昆阳,在扬州的地位远超过其它任何人,兴许是素来骄横惯了,那里容得了被人如此训斥,况且还大叫着他的名字,搁这年月,这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他。气恼下,李昆阳大声怒斥道。

“世子爷,他们有没有贩私盐,自有我巡盐御使、盐运司过问,与世子爷何干,况且……”

不等他说完,朱国强就冷声说道。

“好一个有你巡盐御使过问,你说说,打从你上任那天起都问了什么?你身为巡盐御使居然为奸商说话,说说你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你,你血口喷人!”

不等李昆阳怒声训斥,原本瘫在地上成了一团的一个盐商见状,急忙喊道。

“世子爷,我,我揭发,我,我曾给李昆阳送了五万两银子,求求世子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