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盖所说的情况,便正是他的目的。
在他的纵容下,各县县尉要兵有兵,要田有田,实际权柄远远超乎以往。
在这个基架下,县丞不过就是替县尉处理县务的,而朝廷委派的县令,则纯粹就是个摆设,有或没有,各县县衙照样运转。
笑过之后,赵虞问马盖道:“你方才说,那姚肃与你多少还是有点矛盾?”
马盖耸了耸肩。
他一个县尉分了县令的权柄,独掌县军不说,还占了一半县内的官田,他与县令怎么可能会没有矛盾?
他笑着说道:“托大首领的福,那位姚县令当前还是比较识相的,如若不然,我就只能请会里的兄弟帮个忙了。”
他口中的‘会’,即黑虎会,而他本人,即是黑虎会颖阳分堂的堂主。
毫不夸张地说,他马盖,通吃颖阳县黑白两道,无论是县军,还是本县地头势力,在他面前都得乖乖听话。
赵虞笑了笑,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他知道,马盖非常懂他们黑虎寨的那一套。
比他黑虎会现如今大部分的人都要懂。
“难得来趟颖阳,待会到你府上坐坐吧,大嫂夫人见过了,二嫂夫人我至今还未见过呢。”拍拍马盖的臂膀,赵虞笑着说道。
听闻此言,马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他可是很清楚,他当日究竟是怎么娶的二房,全拜眼前这位所赐。
不过,这事也不坏就是了。
在颖阳呆了两日,赵虞最终敲定在颖阳兴建那两座冶铁、锻兵的大工坊。
旋即,他便返回许昌,做各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