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自然护短,把依依捧起来,摸了摸脑袋:“小鸟不懂事,和它计较作甚。”
崔小婉哪里是在和小麻雀计较,不好直接问许不令要罢了。她见许不令不给,也不说了,在桌子旁边坐下,勾了勾耳畔的发丝,瞄了眼里侧的床铺:
“今晚上出城不?”
“近两天应该不出去,先看看情况。”
“就开了一间房,你准备睡凳子,还是睡婶婶?
“……”
以前为了安全和照顾,两个人也是睡在一间屋子,许不令睡在凳子上,崔小婉躺着。
白天在葫芦海畔被小婉表了白,许不令现在肯定是想睡床,但小婉的身体还很虚,哪怕能下地走动,也经不起太大折腾。
许不令迟疑了下,含笑道:“你安心休息,我睡凳子即可。”
崔小婉瞄了瞄许不令,知道许不令在想些什么,轻轻哼了声:
“我的病还没好,你可以抱着我睡嘛,就和抱着母后那样,又不是非得那啥,堂堂男儿家,还得婶婶先开口。”
许不令微微摊开手:“怎么老自称婶婶,弄的我和目无纲常的败类似得……”言语间起身,胳膊穿着崔小婉的腿弯,另一只手扶着后背,抱了起来。
崔小婉好像生来就没有太多情绪,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不喜欢的事情拒之千里,喜欢的事情从不遮掩,所以东西都写在脸上。
她靠在许不令胳膊上,声音依旧带着几分稚气:
“你就是,我早看出来了。”
“呵呵……”
许不令勾起嘴角笑了下,也不强行解释了,走的床前,把崔小婉放在床铺里侧,用被子盖好,然后自己躺在了外侧,小麻雀蹲在两人脸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