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宏悚然色变。
一金甲战神自天而降,手舞大锤,一言不发,便在容宏的惊呼声中,一锤子便将那厚重的棺椁锤成了粉碎。
容宏尖叫一声,霍然从床榻之上挺身坐了起来。
“节帅!”床榻前,容宏的侍卫头子崔凯正焦急地站在床头,不停地呼喊着他。
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容宏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是一个梦。
不过这个梦,却让他的心里浮上了一层阴霾,似乎是不祥之兆啊。
崔凯是一个稳重的人,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到自己的。
“出了什么事?”翻身下床,一边披着衣服,一边趿拉着鞋子,容宏问道。
“节帅,不知出了什么事?御营前军突然派出了大股人马,将我们所居住的驿馆给团团包围了起来。”崔凯道:“我出去交涉,那带队的军官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奉上头命令,别的,却是什么也不肯说。连银子都不好使。”
容宏一惊,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向下望去,果然,目力所及之处,尽是御营前军的士兵。而稍远处,还能看到骑兵往来奔驰的身影。
“出事了!”政治斗争经验丰富的容宏霎那之间,便知道情况严重。
他与向训是数十年的交情,一向都唯向训马首是瞻,是向训的铁杆心腹,向训绝不可能派出军队来包围自己的住所。
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城内出了大事,向训为了保护自己而派出军队。
第二个,便是向训已经出了事,御营前军,尽数落在了别人的手中。
向训怔忡地看着外面的士兵在寒风中肃然挺立,他很不愿意相信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