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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两人浑身凝神运气的紧张模样,萧月生眉目带笑,不时与谢晓兰对视一眼,在人群中,灯笼下,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

随着几人的走动,两旁的站得笔直,举着灯笼的弟子亦随之移动,缓缓向上。

越走越高,寒风随之越强,两旁弟子们的灯笼亦晃动加剧,似欲挣脱系绳的束缚,随风而去。

长发飘飞,渐迷人眼,贺铸雪一头银发,飘扬于空,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凄美。

“呵呵……好大的风!”龙正雷阔嘴一张,呵呵一笑,丝毫不怕风灌口中,抚着被风吹乱的及胸长髯,转身对贺铸雪笑道,“这么大的风,今年却也罕见得很!”

红颜白发、轻盈如舞的贺铸雪杏眼一瞪,冷冷一笑:“风从龙、云从虎,龙家主大驾光临,岂能不卷风带雨?!”

这一语双关之句又令龙正雷哑然,一手抚须,另一手摸了摸其孔微大的鼻子,脸上倒也从容,似乎在她面前吃瘪亦是平常事。

不过他们身后的龙家众人却目光如炬,熊熊燃烧的火炬,其亮不下身边的灯笼之光,对家主不敬,依照以往的规矩,早就拿下,便是天王老子亦不能例外,只是家主临来时交待,没有他的吩咐,不得任意行事,才令他们有气难抒,怒气填膺。

衣裾猎猎作响,将众人的脚步声掩去,寒风如刀,兼且挟泥带土,袭至人身上又疼又脏。

两派弟子仿佛没有知觉,上身穿着皮袄,任头发乱飞,衣裾猎猎,女弟子的裙裾或被风撩起,颇是令人担心。

站在人群中的萧月生不由感叹,可惜是冬天,如是炎夏,有如斯烈风,撩人裙裾,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定是蔚为奇观,令人血脉贲张,鼻血狂喷。

几人不自觉的越行越快,对扰人的大风,自是有趋避之心。

人群之中,唯有谢晓兰秀发未乱,纹丝不动,仿佛大风吹不到她的头上一般,却是镇神簪之效,只是她如今戴着雪白的貂皮帽,玉簪被其遮住罢了。

龙正雷身后的两人神色越发凝重,两人一直暗暗观察这个令自己栗栗生寒的绝美女子,一直思忖两人连手,是否能够克制住她。

上得山来,进入水月院楼宇下的大厅,龙家诸人除了紧随龙正雷身后的两人,皆站于厅外,天山剑派亦是如此,仅有李梦秋与性明得以进入。

众人都有些狼狈,头发纷乱,身上亦满是泥土枯草,便是强如龙正雷、丁辰、贺铸雪,亦难逃脱。

谢晓兰一袭裘袍洁白如雪,一尘不染,令众人惊奇不已,相比之下,她身边的萧月生发未乱、衫尚洁,倒未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