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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亮如白昼的灯火中,三女伸直了娇躯,小手捶了捶柳腰,擦了擦额头的香汗,倚着桌椅,尽情欣赏劳动成果。

此时,一身宝蓝长衫的萧月生,悄然无息的自后山中踏进来,被她们好一通没好气的乱瞪。

“干爹,去后山干嘛,是不是想偷懒啊?”杨若男娇哼了一声,斜睨着缓缓踱步飘然而至的干爹,颇无做女儿的自觉。

“小丫头,净胡说!”萧月生笑骂了一句,负手转了转颈项,观瞧着布置一新的大厅,赞赏的点了点头,笑道:“两位夫人的品味不错,挺像样子!”

一边说着,来到了她们身前,手上乍然出现了四只白玉杯,放到身边的方桌上,桌上刀剑之痕宛然在目。

另一只手出现了一只碧绿玉壶,萧月生单手执壶,稳稳的将桌上的四只白玉杯斟满,分别一一端给三女。

“来,为了灵鹫宫,咱们干一杯!”萧月生笑着端起了白玉杯,虽然杯中之物是淡如清水的清莲酿,不甚合他的口味。

被他这般称赞,三女顿然心喜,带着掩不住的嫣然笑意,玉手端杯,轻轻一碰,喝下了一大口,忙活了一下午,她们也有些渴了。

经过一个下午的劳动,郭芙与谢晓兰之间的陌生感荡然无存。

开始时,郭芙还让着谢晓兰一些,毕竟这是布置谢晓兰的地方,她的地方由她做主。

后来随着熟悉,两人便开始有了争论,郭芙说这块轻纱帏幔应该放在这里,而谢晓兰觉着,那里应该放一块儿绣花绸幔,倒是让一旁看热闹的杨若男过了一把做主的瘾,她偏向哪边儿,那边便得胜。

萧月生所坐的松木椅椅背缺着一角,看出被利刃所削,虽说松木木质并非坚硬无俦,非是宝剑或宝刀,也无法削得如此平滑。

杨若男也拉过椅子,分别给两位干娘,然后再拖一张,推到干爹身旁,挨着干爹坐了下来。

“布置得不错,下次,我再拿一些桌椅过来,就算完成了,可以住人了。”萧月生对偎过来的杨若男也习以为常,轻晃着玉杯,打量了一下四周,点头说道。

“大哥……,这些桌椅不必换了。”谢晓兰晨星般的双眸缓缓扫过疮痍遍布的桌椅,放下手中玉杯,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精致如瓷的玉脸满是沉重与肃穆。

萧月生未露惊奇之容,点点头,手掌轻抚着身侧桌上的刀剑之痕,仿佛能够看到当时的惨烈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