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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霹雳堂的少主,范存义这一段儿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自上次去紫山水云派,回来之后,父亲范希圣便实行家法,竹片鞭背,皮开肉绽,差点儿将自己活活疼死,如今想来,仍觉后背痛如骨髓,冷汗涔涔。

好在,霹雳堂身为成都第一大帮,颇有些灵药,身上的伤很快痊愈,之后便是被禁足,每日苦练武功,每天傍晚,范希圣都要过来检查,若不能令他满意,又免不了一顿竹片炒肉。

范希圣似乎忽然省悟过来,将棒下出孝子奉行无违,再不手软,即使是夫人苦劝,也难移其心。

范希圣每次回想起水云派,便是一阵后怕,那个萧南秋,武功可怕,也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若是孽子那一次得手了,真的将水云派的弟子弄回来,如今的霹雳堂,还有自己一家,怕是早已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他一直以为,儿子好色一些,并无大碍,男人皆是如此,实未想到,竟能惹此大祸,为其性命着想,再不敢纵容下去。

好在,范存义不是无可救药,这一阵子严加管教下来,已是乖巧许多,武功也大有进境,他还是颇有几分习武的天赋。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每十天,范希圣便给儿子放一天的假。

这一日,范存义如出笼之鸟,正在成都城大街上游逛,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目光一直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看看有没有美人,这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性,一时半刻,难以改变。

“少主,今天城里来了四个大美人,看看去?”范存义耳边忽然听到手下人的报告。

知道少主子的喜好,身为下人,自是要奉迎,实乃生存之道也。

“哦——?!”范存义登时双目放光,转身回头:“在哪儿?在哪儿?……前面带路!”

被禁足了这么长时间,他欲火如焚,几乎将自己烧死,听到有美人,自是久旱逢甘霖。

当他们主仆几人登上云海酒楼,看到了那一桌的美女,范存义顿时目瞪口呆,口水下流而不自知。

他目光所见的那一桌美女,共是四人,虽是坐在那里,看不清脸庞,却散发着无限的风情,令他魂魄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