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许笑!”温玉冰明眸圆睁,怒瞪一眼,冷声叱道。
“是,不笑便是。”萧月生忙收敛了笑意,无奈的回答。
李若云玉腿伸出,下得榻来,将轩案上的一只白玉杯斟满,端至温玉冰身边,然后戴上面纱,便要穿上貂裘。
“师妹,不必出去。”萧月生摆了摆手,温声说道。
温玉冰本将迈步,不由定住,转身望向温玉冰。
“听你师兄的吧!”温玉冰瞪着大弟子,没好气的哼道。
若是李若云出去了,她便可尽情责骂大弟子一通,痛斥其非,但有了二弟子在场,为了维护他这个大师兄的颜面,自是不能过份,这个秋儿,太过狡猾!
“师父,容我细细道来!”萧月生端起白玉杯,微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一幅长篇大论的架式。
“快说!”温玉冰白了他一眼,仍旧气哼哼。
李若云抿嘴微笑,揭下白纱,露出无双玉容,将貂裘放回门旁衣架上,盈盈坐回温玉冰身边。
“班淑娴这个婆娘如此放肆,自是要略施薄惩的,由不得她在咱们头上撒泼!”萧月生轻哼一声,脸色一沉,周围的气息顿然一紧,仿佛空气变重了许多。
“嗯……,也是。”温玉冰略点了点头。
她一直呆在灭绝师太身边,一路之上,获益匪浅,看到了一个名门大派的掌门究竟如何行事。
温玉冰原本的观念渐渐改变,原来,一个门派与一个人差不多,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因为顾虑太多而委曲求全。
若在以前,温玉冰断不会这般点头,只觉得太过鲁莽,对方势大,应再小心一些,考虑清楚。
萧月生微啜了一口碧芜酒,继续说道:“师父,往后的路途,更加凶险,明教知道了咱们的来意,岂会善罢甘休?”
“嗯,……不错。”温玉冰略点了点头,明眸如水,定定望着他,不知不觉中,怒气已渐渐褪去不少,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