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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翁摇头苦笑,心下明白,自己这条老命,终究是要交待这里了,只是圣姑仍未能脱险,他实在不甘。

……

“怎么了?”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萧月生蓦然出现在二人身后。

任盈盈猛的转头,转身望去,见到是他,顿时一松,身子软了一下,几乎摔倒。

萧月生踏前一步,将她托住,手已搭到她脉上,心中有数,一股内力传了过去。

任盈盈只觉一股温润的气息传入体内,顿时精神一振,仿佛醍醐灌顶,周身清爽,疲惫顿消。

萧月生放开她,来到绿竹翁身边,双手齐动,左掌朝上一提,绿竹翁像一具木偶般摊直身子,平平浮起,仰面朝天躺在虚空之中,仿佛那里有一张无形的矮榻。

他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只觉身不由己,脑袋指挥不了身体,完全任由萧月生摆布。

萧月生左手轻提,右手疾点诸大穴,或刚猛或阴柔,或飘逸,或凝重,或如狼毫捺笔,或如石凿猛钻,每一指各具气象,气势森严。

转眼之间,周身一百零八个穴道已经点完,萧月生轻吁一口气,看了看绿竹翁。

绿竹翁已经闭上双眼,昏迷过去,脸色不复灰败,变得红润,仿佛陷入美梦之中,周身松驰开来。

任盈盈凑上来,低声问:“先生,他不要紧吧?”

萧月生转头看她一眼,点头道:“亏得没来晚,没有大碍,调养一阵子便能恢复。”

任盈盈臻首轻点,叹息一声:“若没有他,我已经死了。”

萧月生眉头轻皱,沉声道:“你的脸……?”

虽脸前挡着青纱,却阻不住他的目光,一眼望到她左脸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两寸来长。

任盈盈轻描淡写,淡淡的道:“被他们追杀,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