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就走了?”孟晓天看着他。
断雁停了停,道:“我不和没有武器的人对阵。”孟晓天向他走近了一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武器?”
断雁回头,冷道:“你有,但是现在,不能拿出来。”
孟晓天微微诧异:“看来,我并没有彻底了解你。”自始至终,两人之间一直是平衡的,谁也没有失算,没有占先。
断雁沉默了一会儿:“……了解我,对你没有好处。”
孟晓天微笑:“现在任何人做的任何事,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断雁的眉峰动了一下,“我们都不过是棋子,不同之处只是,有些人知道,而有些人不自知。”
“哦?这可不像你断雁会说的话。”孟晓天道。
“我断雁该说什么?”
“你该说,谁挡了你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的路,都要一律杀绝。”轻微的默契感受,在月夜凉风中拂心而过。
断雁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道,为什么重天冥宫的人,从来只穿黑衣?”孟晓天隐约嗅到了一丝信任的气息,神情认真:“不知道。”
断雁转身面对着月光:“……冥宫少主沉星本是王族后裔,数百年前与羌人一战,家国被灭。这黑衣,是百年的丧服。”
孟晓天沉默了。
“这件事,你告诉过几个人?”他只问了这一句话。
断雁竟然一犹豫:“……除了你,没有。”
孟晓天道:“为什么?”
“就凭你,敢用一把扇子,接我断雁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