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滔怪声怪气道:“崔相,我连三滔有没有资格当崔余清的老公哪?”声音嘶哑难听,极是刺耳。
崔相检查郭少彪的伤势,只见他眉心流血汩汩,却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连三滔道:“放一百二十万个心吧,老子可没有伤上你的宝贝女婿分毫。要知道老子娶了崔余清后,这小子可是老子的襟弟哩。一场亲戚,老子怎好意思杀他?”
他口中说话,手上却没有闲着,崔家的护院见有人捣乱,不待崔相下令,纷纷上前围攻,却给连三滔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不到片刻,唉呀唉呀之声连响,六,七人已给打倒。
在场众人连他的手法招式还瞧不清楚,吃惊之余,心中均在搜索枯肠:哪里钻出来这名绝顶高手,怎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连三滔打倒了众护院,见到身前站着一名少年人,形容出众,神态镇定从容,不禁停下手来,问道:“你是谁?干嘛拦在我的面前?”
少年道:“在下弓真,拜见连前辈。”
弓真是内府贵宾,怎会来到招婿馆?原来他却是闲着无聊,走过来找史迁世聊天,谁知见到连三滔到来大闹,他受了崔相的黄金布帛,焉能不挺身而出,为之出头?
连三滔翻起白眼,上下打量了弓真数眼,说:“那位剑法很高,杀掉方山、杀掉五斗米教多名治头大祭酒的少年,便是你吗?”
弓真道:“前辈夸奖了。”
连三滔道:“那你也是想杀我呢?”
连三泥道:“不敢。前辈武功高强,晚辈焉是您的对手?晚辈只是想跟前辈说道理。”
这些日子来,弓真多历凶险,眼光比诸初到招婿馆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他看了连三滔出手数招,对他的武功,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此外,穗儿身为崔府丫环,亦读过数本书,知晓一点礼仪,弓真给她悉心教导,谈吐亦较之前谦逊有礼。
连三滔道:“老子向来自把自为,从来不讲道理。不过见你小子容貌英俊,剑法高超,很讨老子胃口,作为闲聊说来听听,也是无妨。”
弓真道:“前辈既然早有妻室,崔小姐却是名门闺秀,若是嫁给你为妾,岂非委屈?”
连三滔摇头道:“非也非也,弓小子有所不知,老了非但是圣人门徒,家乡还是在齐鲁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