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道:“来杀你,本来不欲叫醒你,可我和刘刺史都不忍你在睡梦中就被我们杀掉,是以将你叫醒,给你一次挑战的机会!”
北宫纯眉毛挑了挑道:“为什么要杀我?”
祖逖道:“第一,我们是杀胡世家之人,你是胡人,我们当然可得而诛之。第二,你是刘曜的人,我们要使刘曜和石勒互斗,必须嫁祸樊坦,挑起刘石之争,所以只有你死了。”
北宫纯面色一变道:“是谁告诉你们我是刘曜的人!”
祖逖冷然道:“靳准!”
北宫纯脸上又是一变,惊声道:“靳准竟然与你们有勾结!”
刘琨道:“你的话问完没有,如果问完了就动手!”
北宫纯不断地摇首喃喃自语道:“想不到靳准居然这么快,想不到两大名剑居然联手谋刺我!”
当北宫纯的头摇到第八下时,身形突的一弓,弹子似的向墙外射去。
北宫纯是个逃命老手,当他的头摇到第八下时,他发觉祖逖有了不忍之色!不忍便意味着分神,敌人的分神对他来说却不啻于在围困的网中撕开了一个缺口。
机会稍纵即逝,北宫纯把握的时机的确没错,但错的是他忽略了对手是两大名剑。他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
靳准说的没错,此事由祖逖来办,方才更有把握。
第三章 合纵连横
“劳累”了一夜的刘粲,第二日居然还有力气上早朝,这倒真是个奇迹,由此而观,刘粲的精神的确振奋。
樊坦求粮自然是无功而退,靳准的法子果真有效,樊坦明知去刘曜处调粮不但结果毫无,甚至会招致刘曜侮辱,但樊坦一言不发,跨上马便向长安而去。
今日早朝,那北宫纯也托病未至。后来,又有消息说北宫纯暴病而亡,一下子拔去了两个煞星,刘粲高兴得手舞足蹈,险些要从那龙椅上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