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德心中又喜又怒,总算找对了地方了,只是……不知蓝娃儿可还无恙?吴天德纵身掠进观中,他情急之下,踏步飞跃,直跳上那主观屋檐,四下一望,瞧见观中一角隐隐有些灯光,便闪身疾掠过去。
那间小屋是虚掩着的,吴天德心中急跳,一把推开房门,只见房中一盏油灯迎风摇晃不已,房中却空荡荡没有一人。吴天德心中一沉,这里已是最后的希望,难道自己已来得晚了?
他失魂落魄之下,耳目便不太灵辨,直走到桌前,才听到一阵阵气喘如牛的喘息之声,吴天德听见声音自后窗外传来,急忙一步掠了过去。
那里自成一个小院,寒夜月光下,只见一个肌肉虬结的壮实大汉,赤身裸体在地上翻滚呻吟,不时俯在地上挺耸几下,如痴如狂。
寒夜中竟然有这样一个人行此疯狂之举,不禁看得吴天德心头一寒,他急闪过去,一掌击在那人颈后,将他击晕过去,然后提回房中,灯光下,只见这人浑身泥土,下腹也不知在泥土还是石砾之中摩擦的皮破血流,可他那下体,仍然高高勃起。
吴天德见了不禁骇然,这人莫非是疯子不成?他握住那人手腕,将一股真气输入进去,好半晌那人才悠悠醒来,一醒来便又满脸淫笑,一下子朝吴天德扑来,口中胡乱呻吟着,叫着美人儿、仙子,吴天德抓住他肩头,使劲摇晃,那人恍若未觉,犹自嘻笑不已,口角留下一丝唾液,那副丑态瞧得吴天德一阵恶心。
他见这人似是发了花痴,根本无法恢复理智,便又一指将他点倒,翻身返回后院之中,那大汉撕碎了一地的衣衫,吴天德仔细辨认,忽见一条衣带有些眼熟,信手拈起,只觉滑软轻柔,凑近面前一看,心头不禁狂跳起来,那条腰带是丝绸所制,竟是自己与蓝娃儿穿越杭州城时,为她买的一条绣花丝绸腰带。
蓝娃儿的腰带在此,又有这么一个发花痴的疯狂大汉,那蓝娃儿的人呢?
吴天德狂风般掠回室内,将那大汉点醒,正正反反掴了那大汉十几个耳光,这一通打,直扇得那人口鼻肿起,可是那人仍痴痴呆呆,只是淫笑,他扑了几次,都被吴天德打开,最后一下重了,一拳将他打倒在榻上,竟抱着那床被褥做起了种种丑态。
这人难道是吃了烈性春药么?那下体本是极柔嫩的地方,现在在石砾之中磨得鲜血淋漓,那人仍恍若未觉,如果蓝娃儿曾落到他的手中……
吴天德见这疯子根本无法醒来,怒而出屋,茫然四下一望,忽地拔刀出鞘,厉声道:“观中的人,通通给我出来……”说着他闪身疾奔前边主观旁那排房屋,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内中一个道士反应快些,从榻上嗖地爬起,见一人提刀闯了进来,还当是有人寻仇,跳下床来刚刚大叫有人袭击,就被吴天德一拳打得贴到了墙上去。
吴天德见了那花痴疯汉,又寻不见蓝娃儿,自己也似发了疯一般,见屋就进,见人就打,这道观之中哪有人是他三合之敌,一时间整个庄观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可是那心中牵挂的人儿却仍是踪影全无。
吴天德已血贯瞳仁,势若疯虎。那位观主见了不禁暗暗心寒,他已从吴天德口中听出一些端倪,不禁暗骂许斐不够意气,竟然惹了这么一位煞神上门,他战战兢兢地上前对吴天德道:“这位大侠,可否容我去见见那位……那位疯汉,或许……或许在下能瞧出一些门道儿。”
吴天德通红的眸子回头一看,直把这位昔年的江洋大盗吓得双腿一软,几乎跌倒在地上,吴天德森然一笑,道:“好,你去!……”上前一步,一把提起他来,直奔向后观那间房子。
这位观主虽然瘦削了些,但是骨架颇大,此时被他提在手中有如一件玩具,却是不敢反抗。那些头破血流、骨断筋折的匪众眼见那要命的煞神提了观主去远了,登时一哄而散,亡命般逃出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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