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楼疑惑道:“田伯光不过是一个淫贼,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定逸瞪了他一眼,喝道:“我叫你先上去放行李,你没听见吗?!!”
唐近楼连忙拉着苏雁月上楼去了。心中却想:“这定逸师太不知道几分钟就要破一次嗔戒,阿弥陀佛。”
心中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唐近楼打开房门将包袱往床上一扔,就立刻和苏雁月又下了楼来。嵩山派这次也算是下了本钱,所有五岳剑派的人,除了提供住处,还要管一日三餐,此刻就是晚餐的时间。
唐近楼二人照例到了定逸师太桌前坐下。今天来了泰山派的人士,乐厚在定逸面前晃了一圈,便过去跟泰山派的道士们称兄道弟去了。
说实话,唐近楼并不想跟定逸师太坐在一起,其一是因为她火爆到无法控制的脾气,其二就是……定逸是尼姑,她是吃素的。
唐近楼二人只不过是华山派的小辈,嵩山派似乎并没有为了这么两个小辈试试在定逸桌上上两个荤菜的打算。
将就着又吃了些胡萝卜,只听定逸说道:“你知道田伯光最近做了些什么么?”
唐近楼略有耳闻,但为了满足定逸师太的脾气,也只好说道:“弟子不知道。请师叔明示。”
定逸说道:“本月初五,当时在福州城的还没有多少人,嵩山派势力最大,当时驻扎在城外。那天晚上,田伯光偷入了嵩山派的驻地,掳走了一名女弟子,然后……哼!”定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已经铁青,“那名嵩山弟子直到第三天才找回来……”
唐近楼看到定逸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睛里几乎是要冒出火来,连忙骂道:“田伯光这个恶贼,真是无耻之极,人人得而诛之!”
“不错!”定逸道:“算是这狗贼运气好,没有碰到贫尼,否则贫尼定要斩妖除魔。”
唐近楼点头应和,心中却想:“田伯光好歹名声还响,没听说过他有喜欢中年人的倾向,你的机会却是不大。”
定逸缓了口气,喝了点淡茶,继续说道:“昨天晚上,这狗贼又做下了一桩案子。”唐近楼转头看向苏雁月,恰好苏雁月也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定逸说的就是今天死去的那名女子。
定逸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受害的江西田家的二小姐。唉,田老爷子本来是想带他的女儿出来见见世面,免得将来出嫁之后什么都不知道,谁曾想,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定逸又叹息一声,唐近楼知道定逸说的肯定是田老爷子的原话,看定逸神情,再也没有了丝毫的暴戾和不耐烦,只剩下深深的怜悯,直到这一刻,唐近楼才觉得定逸师太有些佛门得道之士的风范。
定逸脸色愁苦,唐近楼若有所思,剩下苏雁月左顾右盼,发现很多人都看着这一桌不说话的两人,让她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道:“定逸师叔,你刚刚说的大事,是指这件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