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各派掌门都被左冷禅这出场给震慑住了,不是因为他的排场,而是因为他的气势。岳不群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没有去注意左冷禅,只是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却没有能发现二人是否受到左冷禅的影响。
而嘉宾席上,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的惊讶。
“左冷禅这随意的一眼,显示出来的内功,可高明得很啊!”
众人心中各自震惊,只听汤英鄂高声道:“请本门神剑!”此刻封禅台上寂静一片,他的声音一出,顿时传遍四方,连台下的江湖中人,也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分量。
不过片刻,只见两队黄衣汉子快步跑出,列成两队,直至擂台,又有二人,手捧一长盒,举过其顶,庄严肃穆,缓缓地向擂台处走来。他们一步一停,短短数十步,花了盏茶时间才堪堪走完,但不论何人,都没有不耐烦,只觉得嵩山派之庄严肃穆,本来就该如此。
他们走到擂台前,便即停下,正停在丁勉身前,丁勉神色严肃,双手高举,从这二人手中接过了剑盒,随即转身,也是一步一停,走向擂台,他的动作,比那两个弟子尤慢,但所有观礼之人,都觉得那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庄严肃穆,难以言说。
他走到左冷禅身后,便即停下。
这时候汤英鄂双手一抬,抱拳行礼道:“掌门接剑!”他话音刚落,便见所有嵩山弟子,全都抱拳,整齐划一,齐声喝道:“请掌门接剑。”声震百里,动人心魄。
左冷禅此时才收起目光,缓缓地转过身来,台下众人顿时觉得压力一轻,但赞叹之心,更加难以言表。丁勉打开剑盒,盒内一柄巨剑,长宽均远超别派,也超过嵩山派众人常用的样式。左冷禅右手放在剑柄上,这柄剑是掌门所配之剑,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左冷禅所用,但他的归属,却并不属于左冷禅,而是“嵩山掌门”。这柄剑剑身由玄铁所造,加上宽度厚度,比佛门所用禅杖还要更重。
左冷禅轻轻叹了口气,这仪式盛大,正该合这柄镇派神剑,正该合自己——嵩山左冷禅!
只听“嗡”的一声,便见左冷禅右手执剑,划出一个圆圈,落在了擂台之上,这擂台是一块块石头所铸,受了这一剑,也不禁猛地一震,站在前排的观众,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震颤,不禁骇然。
左冷禅左手轻轻向后一挥,丁勉连忙抱着空盒,下了擂台。左冷禅长剑一起,发出嗡嗡的颤音,低沉鼓舞,传遍全场。他长剑指着唐近楼和令狐冲,冷冷地说道:“你们二人,拿出本事来吧,让左某看看,岳师兄的弟子,究竟有多出色。”
他这话出口,便听见台下数千名观众欢呼呐喊之声不绝,震动天地。而嵩山派弟子全都肃然而立,一言未出,更显庄重。至于衡山恒山泰山华山四派弟子,俱都噤若寒蝉,不少人也被嵩山派这动人心魄的阵势慑服。
而在台上的两人,唐近楼和令狐冲,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他们对视了一眼,令狐冲点了点头,微微退后,唐近楼却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他直视着左冷禅,说道:“左师伯,你可还记得清河镇的事情?”
左冷禅冷冷地说道:“什么清河镇?”他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你们出手吧。”
唐近楼双眼一睁,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冷冷地说道:“当年你派人扮成山贼,杀入了镇中,不知道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