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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风和伯延邀请三人进了延州,王仁看着周围陈设,和南方水乳之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风格,这儿更是一种奔放粗犷的豪迈不羁之美。

路上,燕梭对步震的事情甚是好奇,因而,跟言风询问道:“言风兄弟,燕某人虽然很少离开飞燕山在江湖上走动,可是也知道你师父真是把北方武林控制的相当好,正所谓有条不紊,这是北方武林之福。”

言风笑了笑,得以地道:“哈哈……难道燕大侠明辨事理,不像江湖上的凡夫俗子一般。家师控制着整个北方武林,制订了威震江湖,人人闻风而丧胆,无人敢以身试法的六不赦‘不孝之徒杀无赦、不孝之子杀无赦、不忠之臣杀无赦、不义之人杀无赦、不仁之人杀无赦、不贞之妻杀无赦!’因而,北方武林之中一旦出现大奸大恶、触犯了六不赦之徒,我们师兄弟都会将其歼灭。”

伯延和仲归也感觉心情舒畅,甚是自豪,聂瑶隐隐觉得这个步震令人毛骨悚然,是一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虽然听言风说的冠冕堂皇,可是燕梭却也听说过步震的儿子以及门人触犯过六不赦,便也觉得好笑,心想:“步震号称北地霸王,想必胆敢反抗他的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他的门徒亲人却是屡屡破坏而不加制裁,看来霸王二字,正是一语中的。”

言风又接着道:“是啊,燕大侠,五年以前,太白山上,我二师弟一招毙五霸;三年前名震北方的杀手鬼面王的师弟、两年前的黄河三鬼和京兆府的长安镖局的灭门之案都是我的我师弟干的。此外,还有诸多贪官污吏、奸邪之徒,也都是被我们所杀。他们个个都是死有余辜之徒,也因此才有北方武林的短暂安宁啊!”

聂瑶看伯延身形魁梧,双臂达膝,两肩宽雄,面色和蔼,又比较稳重,和仲归不同,又听闻王仁刚才问他无异,不知他的武功怎么样,因而,在一旁问道:“喂,我姐夫叫你伯延,你的武功怎么样啊,有没有我姐夫的好?”

不等伯延回答,仲归就在一旁抢着道:“那你先说一说你所认识的武功高强之人都有谁?”

“入木三分我姐夫,银锤麒麟,我姐夫的二哥乌圣,脏兮兮臭熏熏的丐帮龙百石,还有魔煞门的白眉天师、弯刀王、镔铁十三鹰以及燕梭大侠,他们的武功都很厉害的,我目前也就认识这么多了。”

仲归道:“在今年端午节,太原城内举办的武林大会之上,乌圣跟我大哥打成了平手,两败俱伤,不过那也是乌圣再蛮性大发之时,仗着天生蛮力才撑到平手的;龙百石的武功虽然厉害,不过,他入门上前,四象无极功箭支像是虚设,无所畏惧,要是能够接到我的百招,就已经不错了;燕大侠的轻功甚是厉害,无人可及,燕巢锁骨更是差点把乌圣的骨头夹碎;因而,我大哥在这些人里面是最厉害的,况且现在不同了,他在延州苦练半年,曾经的撵云剑已经不堪一击,不会比契丹高手白眉天师差。”

聂瑶微微笑了笑,又赶在王仁的身旁道:“姐夫,听他这么说,还是你的武功最好。”

仲归甚是生气,在一旁冷笑道:“哼,武林之中最厉害的人物你待会儿就见到了。”

聂瑶生气了,又回过头来朝仲归骂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也不跟你哥哥学学,看他武功高、为人稳重,一点都不像孪生兄弟。”

这话引得寡言孝佛终于笑出了声:“哈哈,聂瑶姑娘真是快人快语,我弟弟号称小霸王,在延州上下,除了我和我爹,没有人敢这么跟我弟弟说话,你可让他脸上无光啊。”仲归甚是羞愧,但是也不屑和一介女流一较长短,地转过头去,默然无语。

忽然间,街道上飘来了阵阵酒香,王仁立即想起了步震所说的陪葬的太白酒,又向一旁的言风询问道:“言风大哥,步伯伯说你们有近两百年的太白酒,据说是李太白的陪葬之酒,被人给盗了出来,不知这美酒现在何处?”

被聂瑶刚才一说,仲归一言不语,往日都是他抢着说,现在却一言不发。言风望了望他,看仲归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不由傻傻笑了笑,只好自己来说了。

言风道:“实不相瞒,很可能你们也听说过,家师迷信,生怕这饮了这两百年的太白酒,天降横祸,可是又不舍得这千古美酒,于是一直将它放在大堂之上供奉着,去年的这个时节,你叔叔南隐客来延州,老朋友七年未见,我师父都没有敢拿出来招待。”